第二十九章 出征(1 / 2)

白蘊棠的麵上有些不悅,卻也不好在孩子的麵前發作,便沉著臉不說話。

依依不敢再多說什麼,繼續喂白子鄴喝湯。可是白子鄴卻仿佛魔怔了一般,一連串的喚“娘親娘親”,依依聽得心驚肉跳,不停的在心裏祈禱: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千萬別再喊了!

可是白子鄴卻不依她,依舊高高興興的喊著,甚至依依不答他時,竟還哭鬧了起來。

白子鄴一哭,整個守月館便亂了套了,無論依依怎樣哄,白子鄴就是不停,還一個勁兒的喚:“娘親……娘親……”

依依自然是不敢接口,否則,白蘊棠還不曉得會用怎樣的法子來對付她。因此,白子鄴就那樣震天動地的哭著。

“鄴兒喚你娘親,你就應了吧。左右你照顧他那樣久,又是這將軍府正經的夫人,這一聲娘親,你受得起!”

白蘊棠冷冷的聲音在依依的背後響起,盡管白蘊棠這樣說,依依卻還是能感覺到,似乎背後,被兩道火熱的光灼燒著。

可終究,還是顫顫的應了,白子鄴終於破涕為笑,依依瞪他一眼:小東西,差點被你害死了。

依依有了白子鄴,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每日忙著照顧他,也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傷春悲秋了。

一個晴朗的午後,依依正帶著白子鄴在院子中玩,白子鄴正是好奇的年紀,無論什麼東西都想碰一碰,玩一玩,因此一天到晚閑不住腳。

白子鄴的個頭又那樣小,還不願意教人抱著,依依每日彎腰牽著他跑,常常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卻是甜的。

這日,白子鄴對剛打了花苞的花來了興趣,站在一排花前麵不肯走,吚吚啞啞著指著花非要。依依不忍心將那花折斷,便耐心的解釋:“鄴兒呀,你看這花才是花苞了,你要是現在將它摘了,它會痛的,它一痛,就會哭,鄴兒你想看到花花哭嗎?”

白子鄴那樣小,大道理自然是不懂的,隻是依依一會兒痛的,一會兒哭的,白子鄴倒也能理解幾分,所以當依依再問他要不要摘花時,他便搖了搖頭,依依一高興,對著白子鄴粉粉的臉頰就啄了一口,弄得白子鄴“咯咯”的笑。

“你倒很會哄小孩子。”白蘊棠的聲音突然響起,依依嚇了一跳,隨後鎮定下來,假裝不曾聽見白蘊棠的話,又對著白子鄴甜甜的說:“鄴兒呀,你要懂得,人呢,要知書達禮,偷偷摸摸的事,我們可不能做……”

依依還未說完,白蘊棠就一把抱起了白子鄴,陰沉著臉:“你這指桑罵槐的,是想借著鄴兒來教育我吧?”

依依淺笑:“我哪兒敢呀,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將軍。我不過是在教鄴兒些處事道理罷了。”

依依說著捏了捏白子鄴細滑的小臉,笑得母性泛濫:“鄴兒,你說是不是啊?”

白子鄴也不會說話,隻笑著喚娘親。

白蘊棠瞪了依依一眼,徑自抱著白子鄴去玩兒了。

白蘊棠單獨帶白子鄴玩的時候,依依總是離得遠遠的,不去打擾他們,便是端茶送水,都教丫頭們去做。

白蘊棠帶著白子鄴玩了好一陣子,才又帶著白子鄴進了屋,守月館裏,已經備好了飯菜,依依也不留白蘊棠吃飯,隻抱起白子鄴放在自己的腿上,柔聲的問:“鄴兒晚上想吃什麼呢?”

玲瓏見白蘊棠也不說話,也不坐下,便上前笑著說:“將軍,這裏已經備好了飯菜,不如將軍就在這裏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玲瓏說著看了看依依,依依隻是哄著白子鄴,如若未聞,倒教玲瓏好一陣尷尬。

“不用了。”白蘊棠終於開口:“我回我的墨染閣,過幾日會帶兵出去一陣子,你們……”白蘊棠看了看依依:“你們好生照顧鄴兒!”

玲瓏忙稱是,白蘊棠便轉身欲走。

“你何時走,要走多久?”依依的聲音緊隨其後。

“就這兩日,具體會待多久,還不曉得。”

白蘊棠走後,依依遣碧影找來了丘石,丘石一直跟隨在白蘊棠的左右,對白蘊棠的行蹤一定了如指掌,白蘊棠為何要帶兵出去,要去哪裏,他定然也十分清楚。

丘石不曾想到,依依會如此大膽,竟敢連他這個白蘊棠的身邊人都敢請,若是他記得沒錯,白蘊棠同她,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她這樣做,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可是丘石站在依依的麵前,笑嘻嘻的問:“丘侍衛,你放心,我不會問你將軍的私事,隻會問公事,你要如實回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