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坐在新收拾出來的書房內,看著各處彙報來的消息,眉頭卻是沒有展開。因為北魏當權者在位之時,氏族大家掌握國家的大部分土地,那些真正沒有開荒的能共給百姓開墾的也是在少數。
“蘇先生,您找我?”沈易敲門進來,見蘇問皺眉坐在那裏,於是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難處理的嗎?”
“你過來看,”蘇問將手中書信遞到沈易手中,沈易看了半天,然後說道:“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但是現在我們既然決定已經般了出去,就能去實行,我們可以先將未開墾的土地,不管多少都分給百姓,至於這些世族大家的土地,我們暫時不好去動,但是我們可以加大對氏族大家的賦稅征收。現階段我們還不好跟他們撕破臉皮,等我們穩定了政權可以一步步取締他們。”
蘇問點頭,自己對這些氏族的了解甚少,還是沈易了解的更多,這困擾了她幾日的事情終於被沈易三言兩語的給解決了。看來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是正確的。
於是蘇問一把拉過沈易,讓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將桌上的文件往前一推。
“這...這是幹嘛?”沈易驚訝,掙紮著要起來,蘇問一把摁住他的肩膀,“這些文件看的我頭大了,你也知道這些字我看不習慣的,你看吧,你看著決定就行了,我要去看兒子了。”
說完拔腿就跑,留下沈易在那搖頭,苦笑一聲,沈易坐下,安心的看起信件來。
中午的時候士兵過來,說:“沈大人,老太太和夫人到了。”
“好。”沈易答應一聲,揉了揉頭暈腦脹的腦子,不得不先放下手中文件,跟著士兵出現。
“娘,”沈易笑著看著母親,一轉頭看到幾個月不見的香梅,大吃了一驚。
香梅此刻挺著肚子,含笑站在老太太的身邊,淺笑著跟沈易行禮。
“這....”沈易驚訝。沈母拍了拍香梅的手,滿足的笑笑,說:“你走後幾個月沒有音訊,香梅懷有身孕都不能通知你一聲,現在都八月底了,過不了兩個月就該生產了,我們沈家有後了。”
沈易如遭雷劈般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苦是笑,心裏卻是沒有半分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之情。想起那個現在已經和孩子在一起的女人,心中無限惆悵和悲傷。這輩子,想得的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倒是得到了。
沈易將母親和香梅安排到自己的住處,便又獨自回到屋內批改文件。一整天的時間,蘇問都沒有回來,似乎很放心把事情交給他是的。
再說蘇問這邊騎馬出了冀州城,直奔吉山而去。那種興奮的心情即便是馬匹硌屁股也不在意了,心心念的是吉山那兩個孩子。孩子現在已經九個多月了,不知道現在會不會爬了,現在的樣子又是什麼樣子呢。
秋天的風微微有些涼爽,吹的蘇問的發絲在風中飛舞,路邊上是成熟的莊家,不少農戶在田地裏辛勤的收割著秋天的果實,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離著吉山越近,蘇問的心甚至開始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兩個孩子還認不認得自己,是了,孩子還小,可能還認不得自己,那麼以後的日子就讓自己和他們幸福的生活吧。
轉眼間,吉山近在眼前,蘇問站在山前,看著連綿不絕的大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仿佛回到了十裏鋪村時的感覺。
安然,淡定。
蘇問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有些士兵甚至不認得她了,攔住她仔細的詢問。蘇問耐心的和他們說著,心裏卻覺得士兵很負責任。
正在說著,蘇問抬眼看到一個人影遠遠的走來。待開清來人,蘇問麵上一笑,叫道:“大熊!”
大熊正因為前幾天的事情鬱鬱寡歡,正想下山散散心,卻不想剛到山下便遇到了蘇先生,正好可以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