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如釋重負的一笑,對她說道:“我幫你,呃,幫你戴上?”
雪鳶含羞點了點頭,又微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他那炙熱的目光。
霍焰從雪鳶手裏拿過那隻雀頭釵,輕輕戴在了她如雲的發髻上,又久久注視著她瑩潤的麵龐。
雪鳶知曉他在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戴起來怎麼樣?”
霍焰聽到她問自己,才猛地緩過神來,說道:“好,好。”
雪鳶佯裝不悅,道:“就隻是好而已麼?”
霍焰被逗的一樂,說道:“金簪與佳人交相輝映,皆是熠熠生輝,令人移不開雙眼。”
雪鳶莞爾一笑,說道:“不錯麼,竟變得這麼嘴甜起來了?以前還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呢。”
霍焰佯裝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麵頰,說道:“凶巴巴?是說我麼?我一直以為我像太陽一般,是個帶給人溫暖的人呢。以前一位姑娘這麼告訴過我,我就信以為真了。”
雪鳶“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佯裝不屑的說道:“你少得意了。”
霍焰不覺莞爾。
他將船緩緩靠岸,一歩跨上岸去,再伸手扶住雪鳶,拉她上岸。
雪鳶跨上岸時,未曾站穩,一不小心就向前栽去。
霍焰連忙用身體護住她。
也許是今日的發髻挽的送了一些,那雀頭釵就一下子滑落到他的懷裏去了。
雪鳶稍稍立穩了身子,用淡青色的雲袖稍稍遮住了羞答答的麵容,不敢向他看去。
霍焰拿著簪子,調笑著說道:“娘子好生不小心啊,剛收下的定情信物,就不慎滑落了。”
雪鳶聽聞此言,立刻瞪圓了一雙大眼睛,說道:“你別瞎叫啊,誰是你娘子啊,再說了,不過是個簪子而已,怎麼就成定情信物了。”
霍焰佯裝不悅,望了望手裏的雀頭釵,說道:“隻是個簪子而已麼?既然姑娘這麼不在意,不如在下還是拿著送給在意它的人吧。”
雪鳶聽他這麼說,連忙一把接過雀頭釵,拿在懷裏,說道:“哼,明明已經送給我了,這就是我的東西了,怎麼還能再給別人呢?太沒道理了。”
霍焰莞爾一笑,靜靜望著她,說道:“我與你戴上。”
雪鳶猛地抬頭,正撞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一時間心底泛起陣陣漣漪,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霍焰再次接過她手裏的雀頭釵,與她輕輕戴上,又輕吻了她的額頭,將她拉入懷中。
雪鳶的心砰砰的跳著,她的額頭輕輕點在他結實的胸脯上,靜靜的感受著他熟悉的體溫。
初夏的雲朵變幻多端,從放晴到陰天仿佛隻是一會兒的事,雨又不期而至,一點一點的打落在二人身上。
遠山朦朧,碧波蕩漾,柳枝亦飄飄然可賞。
霍焰望著她秀麗的近乎完美的麵龐,在蒙蒙細雨下,美的就像是一幅潑墨畫中的仙女一般。
不遠處,一雙燕兒低低飛著,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細雨打亂了行程,正在轉而飛向遮風避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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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感悟淺談(章後心情短語)-------------人在這俗世活著,難免遇到紛繁複雜,擾亂人心之事,煩惱的事越積越多,以至於滿懷愁緒,無處派遣,總需要找個方式將愁緒舒展一番吧,於是有人想到垂釣,有人想到泛舟,有人想到遠足,大概很多別具一格的情趣就是這麼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