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風和日麗,微風煦暖。而在北城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北城,又名冰城,坐落於尼亞帝國最北部,有著帝國最低的氣溫,常年積雪,久積不化。刺骨的寒冷與常年的冰凍並沒有影響這座城市的發展,反而增加了其獨特魅力,是帝國最繁華的都市之一。
銀白的土地上經過陽光的照射顯得那麼的炫目與刺眼,很突兀的一個小黑點出現在這片銀裝素裹的空間。
走到近處一看原來是一個約莫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冷冽的寒風如怒吼般吹著的他的臉頰,小臉被刺骨的寒風吹得通紅。
少年伸出白皙的雙手捂了捂被冷風吹的通紅的小臉,抬了抬頭看了看空曠的四周,旋即,目光閃爍的望著北方那座虎踞在冰峰下的城市,再次邁出了他的雙腳,隻有雪白的地麵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由近及遠,證明著剛剛這片雪原剛剛有人來過。
幾個時辰之後,城頭的哨崗高聳入雲,高度足有二十米開外的城牆出現在奕辰麵前,巨大的城門猶如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猙獰巨獸,人在這座城市麵前真的像螻蟻一般渺小無力。
奕辰抬頭看了看城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咦,你看,那個少年是不是奕辰?”城頭一個滿是絡腮胡子守衛對旁邊那人問道。
“奕辰?哪個奕辰?”旁邊那人不解。
“你是豬腦子麼?還能有哪個奕辰,這個城裏隻有奕家姓奕啊。”
“哦哦,你是說那個奕家小公子?他不是失蹤了麼?”旁邊守衛辯解道。
“什麼失蹤啊,人家那是出去曆練去了,哪是什麼失蹤啊,看來奕家小公子是學成歸來了。”絡腮胡子守衛說道。
“奕家小公子聽說不是修煉不了魂力麼?怎麼出去曆練?還學成歸來?”旁邊那人不解道。
絡腮胡子守衛看了看四周,身子微微往旁邊靠了靠,頭附著那人道:“我也是聽我們的隊長說的,奕家小公子是被送去煉體學院修行的。”
那人聽後一臉詫異,連忙問道:“煉體學院?哪個煉體學院?你是說我們北城外麵的那個?”
絡腮胡子守衛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旁邊那人看到絡腮胡子的反應,喃喃道“他才多大,滿打滿算也就才十三歲吧?都被送去那種慘無人道的學院修行...大家族的人真是不好做啊...”
“不對啊,不是說滿十六周歲才能送去修行麼?他那麼小應該不可能吧?”
絡腮胡子守衛連忙用手拽了拽他由於驚訝提高的聲調,瞪了他一眼:“你小聲點,我也是聽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
奕辰抬頭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說話的兩個守衛,後者立馬嚇的“咯噔”一聲噤聲不語。奕辰心裏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繼續往自己名義上的那個家走去。
他們當然不知道奕辰在那個慘無人道的學院修行之後,他們所謂的小聲說話,無疑是相當於在其耳邊的話語一樣清晰。
看到奕辰的身影在街道消失,兩個守衛才對視一眼,心中一片駭然,僅僅是前者微笑著無意識的一瞥,他們的心裏不由得涼了一截,他們好歹也是見識過...
奕府
兩個燙金大字靜靜的橫在敞開的大門之上,門口的石獸似乎是在看著奕辰。
奕辰在門口思襯了良久,自從他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為止,已經有整整十二年了。從出生的錦衣玉食,周圍人的前呼後擁,到自己在家族儀式中被斷定為不能修煉後的頹廢,前後的落差,眾人的白眼,眼神中的譏諷,已經深深的讓奕辰體會到在這個世界上唯有自身的實力才是說話的根本。
再到後來送去號稱魔鬼學院的煉體學院,在學院經曆的非人的磨練,他已經經曆的太多了...
奕辰輕吐了一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終於走進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名義上的家。
穿過被雪覆蓋的院落,走進大廳。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目光掃去人數不多,僅僅坐著三人,坐在最上方的自然是自己的父親,下麵自然坐著族中的一位長老。
長老的手擺放的正前方坐著一位黑衫中年男子,奕辰目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自詡記憶力還是不錯的,想必,這兩個人應該不是族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