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熙十九年,南宮逸竹與孟武陽,各領騎兵五萬,一路尋殲大宛主力,上官敖部。
其中,南宮逸竹統領葉鶱部五萬騎兵,葉緣為副將,聽令於南宮逸竹。孟武陽沒有配備副將,直接統領五萬西南軍騎兵。
為保證此次作戰的勝利,由陳雨領西南軍步兵五萬,加殤城步兵五萬,共計十萬人,負責轉運輜重,保障後勤供應,拓跋燁這次大戰,從各地大量征集了不計其數的糧草,通過直道,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前線。
上官敖輕敵,消息沒有及時更新,以為這些大軍皆是剛從各地增派過來,到達戰場,定是兵困馬乏,故隻是讓人去給潘秀帶的兵傳消息,要對著孟武陽的西南軍時刻提防,不可掉以輕心。
上官敖帶著第二鐵騎,退入大漠之中,靜候南宮逸竹的到來,妄圖以逸待勞,一舉殲滅南宮逸竹部。
南宮逸竹得到細作傳回的消息,覺得再兵分兩路,由葉緣帶一部分,繞到上官敖的身後,他則親率另一部分,正麵出擊。
行軍近五百裏,終於上官敖的大軍相遇。
南宮逸竹遠遠就看見早有準備的第二鐵騎,即刻下令用以兵車環繞為營,先穩住陣腳。
再觀察了一下,隨即親帶五千騎兵,向第二鐵騎發起衝擊。
上官敖見南宮逸竹有了動作,立刻下令,以一萬騎兵出擊應戰。
雙方相遇之後,就是一場激戰,一直至到黃昏,天邊忽然來了一陣大風,大漠上的沙礫,隨著大風,漫天飛舞,打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眼睛都無法睜開,根本就無法再戰。
這時,葉緣帶著人馬,突然從上官敖的身後出現,配合南宮逸竹,將其包抄,使第二鐵騎的軍陣,被西南軍團團圍住,士兵們就是一直廝殺。
上官敖一見形勢有些不妙,以為葉緣身後還有援兵,自猜此戰可能難以取勝,便率數百騎,從一軍力薄弱方向,狼狽突圍逃走。
再觀孟武陽這邊,孟武陽親率五萬西南軍精銳部隊,在大漠的另一頭,與潘秀相遇,雙方激戰到天黑,最終以一萬西南軍為代價,成功殲滅十五萬大宛軍,其中,精銳部隊被全殲。
潘秀眼見不敵西南軍,帶著剩餘大宛軍極力突圍而走,孟武陽先帶著百餘騎兵,大軍跟著身後,繼續前進,一路上,再斬殺敵軍無數。
孟武陽運氣好,雖最後沒能成功抓到潘秀,卻在大宛的一座城池中,發現了大量的糧草,當即下令,全軍休整一日,補充糧草,第二日,帶著這些糧草,回到了蒼州。
經此一戰,大宛的精銳部隊,除卻第一鐵騎,已被大離殺得所剩無幾,再想翻盤,唯有回到臨寧,調出守著皇城的十萬第一鐵騎,方有一絲希望,然,臨寧如今,卻已是天翻地覆。
“閉藏,你可不要怪我。”發陳看著倒在血泊中閉藏,冷冷一笑,把手中的長劍扔到了地上。
“為,為什麼?”閉藏捂著胸口上噗噗冒血的傷口,一臉的不敢置信,他與發陳從小就認識,期間雖分開了幾年,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是不會變的,他想不明白,為何發陳會想要殺他。
“不好意思,你認識的那個發陳,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發陳拿起一旁的布巾,優雅地擦幹淨手上剛被噴到的血跡。
“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我乃漪幽穀,天字組的顥天。”
“漪幽穀?竟然是漪幽穀的人!”閉藏說完這句,最後一口氣就斷了。
“是的呢!我家主子想要這個天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會想方設法幫主子達成心願,不巧,我們倆的主子都想要天下,那我也隻能殺了你,幫自己的主子了。”發陳把白布一扔,抬腳出了屋。
他抬頭看天,天上的星辰已經出現了變化,紫微入宮,看來,主子是打贏了。
泠月宮中,博額祭司也在看著天上的星辰。
“上官敖竟然輸了。看來,這又是一次失敗的投資啊!”博額撩了一下額前的發絲,站起身,“看來,是時候去會一會白墨了。”
無蒼道人夜觀星象,也發現了紫薇入宮,上官敖敗了,趕緊連夜去了樂王府。
“道長何故深夜前來?”一直被軟禁在府中的上官鉉,在見到偷偷潛入的無蒼道人後,愣住了。
“王爺,喜事,天大的喜事啊!”無蒼道人喜笑顏開。
“喜從何來?”
“上官敖兵敗了。”
“真的?”上官鉉一臉激動,站起身,在屋內轉了一圈,“來人。”
“主子。”暗衛現身。
“去叫上人,把周圍監視樂王府的,全部殺掉。”
“是。”
“王爺,您的親衛貧道已經幫您都集結起來了,您看,什麼時候進宮?”
“現在就去。”
上官鉉剛一出王府,門外就整齊地站著他私自豢養的五千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