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怎麼就這樣出來了?就這麼……”九淵剛要上前去拉清舟,卻發現他無法近清舟的身,立馬警覺起來,穹蒼出鞘,“你是誰?”
“曙,曙華!”白墨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得雙目大睜,一臉的不敢相信。
“還記得本上神,很好,很好。”清舟微微笑了一下,抬手,當著眾人的麵,把頭上的頭飾一一拿下,隨手扔在地上,墨藍色的青絲順滑地披散下來,清純中帶著絲絲嫵媚。
“曙華,你,你都記起了?”白墨一臉驚恐地想上前,卻奈何曙華張開了近身仙障,他根本就近不了身。
“妹夫,這,這是怎麼回事?”九淵已經徹底懵掉了。
“師父,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麼?”流火也有看不明白了。
“這裏沒有你們這些凡人什麼事,不過是我與白家老七的一場孽緣,今日就在此,做個了結吧!”清舟抬了抬手,讓他們不要說話,歪著頭看著白墨,“白七靈,不知你可還記得,我當年在沉溪閣與你說的那句話?”
“哪,哪句話?”白墨顫抖著唇,定定地看著清舟。
“在我有生的年華裏,能遇到你,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如你負我,我寧入輪回,也不再與你相遇,你可還記得?”
“不,蓮二,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清舟抬手抽出一把袖劍,寒光閃爍,冰冷鋒利的劍身,映出清舟清冷無情的眼眸。
“你,你要幹什麼?把劍放下!”白墨大驚,也不顧任何禁忌了,手下結印,周身金光大放,然後,金光迅速收回,白墨顯出了仙身,“不!”卻也終是慢了一步。
清舟舉起袖劍,一劍刺向心窩,瞬間鮮血四濺,清舟蒼白著臉,仙障瞬間碎裂,如點點星光,觸地即消失。
白墨衝上前抱住清舟,顫抖著手,想要去碰,又怕弄疼了她。
“不,蓮二,你不能如此殘忍!”白墨雙目赤紅,死死地捂住那不停冒血的傷口。
“白墨,我不再欠你什麼了,這條凡命,算是我還你當年的情,從此,天界茫茫,隻望不再記起。”清舟的雙眼緩緩地閉上,手垂落在地,已是死去。
“不!”白墨擁緊清舟的屍體,泣不成聲。
趕來賀喜的人,在看著一身紅衣的白墨,抱著披頭散發,流了一地鮮血的蕭清舟時,全都愣住了。
“發生了什麼?”同來賀喜的拓跋燁,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完全摸不著頭腦,清舟忽然稱自己為上神,然後拔出劍,往心窩就來了一劍,媽蛋,老子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啊!”九淵大罵道。
白墨抱起清舟的屍體,緩緩地站起身,因解了仙身,設下了仙障,沒一人能近身,叫他,他也沒聽見,完全沉浸在了悲傷當中。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清舟的屍體,走出王府。
一隻猶如金鵬鳥一樣大的白色神鳥,在天空中盤旋,白墨足尖輕點,飛身上了那白色大鳥上,很快就飛出了眾人的視野。
貞熙十九年,十月初五,本以為會是又一場空前的婚禮,卻突發新娘自刎,新郎乘鵬鳥而去的詭異事件,彼時,初羽大陸的荷花,出現瞬間全開,花開一月不敗的神跡,而此神跡,一時掀起全民大討論,更有甚者,把一代女相蕭清舟的故事,編寫成了神話故事。
三十三重天,優缽羅池“蓮,蓮二?”衣冠不整地從寢殿中衝出來的玄女,見到從優缽羅池中走出來的藍衣女子,一時間,淚如雨下。
“娘娘,讓您憂心了。”曙華上神赤腳站於池邊,對著玄女嬌嬌一笑。
“蓮二,你可是讓本宮好等啊!”
曙華雙眸微濕,一步一蓮花,步伐穩當地走到玄女麵前。
玄女張開雙臂,把曙華擁入懷中,“你這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