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琦頓時感覺到喉口處被緊緊掐住,她瞪大了雙眸看著雲重霄算計陰狠的麵容,絲毫不會懷疑隻要周圍的人一上前,她就會被活活掐死。空氣被擠壓殆盡,她幾乎要窒息了,隻能張大了嘴像是擱淺的魚兒一般劇烈喘息。
“聽你剛才說寧霏澗獨自來祁山深處要救這個女人,那麼她一定對你們主子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雲重霄邪廝一笑,目光銳利將葉仁眸底的慌亂一覽無餘了。
葉仁皺眉沉聲道:“兆皇陛下,我勸您還是放了她。”
“放?她是我手中的最後一張底牌了,我怎麼可能放啊。”雲重霄忘了懷裏的皇甫琦,看著他窒息的模樣,卻無動於衷,反而沒由來的心裏生起一陣的怒意,這個女人……他眸光一利,笑容突然變得嘲諷了:“我記得初見你是,你就跟夏侯逸有莫名的糾纏了,要刺殺於他,是為情嗎?”
雲重霄停下來片刻,卻見皇甫琦並不說話,便又道:“我第二次再見你時,你卻已然和皇甫執勾搭上了,表麵上看你不過他手下的奴才而已,但他卻在火刑台上的拚死救你,甚至為了你犧牲了命。你敢發誓你你和他之間沒什麼特別的情誼?”
仿佛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皇甫琦才艱難的才能夠口中擠出幾個字:“與你,無關!”
雲重霄聞言,嘴角扯了扯竟是笑了開來,笑容略帶幾分的詭異,他驟然提聲質問道:“那麼這一次呢!我又第三次遇到你了,可此時的你身邊又有一個男人了,竟還是一個為了你不顧生死的出色男人。遙國最年輕最有才華的丞相啊,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勾引到他的?又是用什麼樣的伎倆呢?用你的身體嗎?”
雲重霄說完這一切,才很失望的發現,他曾經擁有到她兩次,卻也失去過她兩次,然而她的眼裏心裏卻從來沒有他的身影。而這一次呢?雲重霄望著麵前這個已然側眸不看自己的女人,心裏不禁想著,又是要失去她了嗎?
夏侯逸,皇甫執,寧霏澗,這些個男人都似乎與她有所牽扯,雲重霄不明白的,憑什麼她如此抗拒他,權力,金錢,地位,他什麼都有。那麼多的男人中,為何就獨有他一碰到她就讓她覺得惡心呢?
他真的很不甘心。
雲重霄眸底漸漸的有了怨恨了,同時心裏更是堅定一個想法,經曆過前兩次的得到失去,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手,即便是殺了她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葉仁見雲重霄想的出神,就暗暗吩咐手底下的人緩緩靠近雲重霄,卻不想還沒有近到他身邊多少,雲重霄就突然抬頭警惕的看著周圍了。這下,葉仁又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若想你們的主子得到的是這個女人的屍體,那麼就隨便靠近過來好了!”雲重霄出言威脅,讓人不敢有半分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葉仁目露失望,隻能揮退左右,命令道:“退下!”
而同時,他也在心裏懊惱著,這個阿琦姑娘真會在關鍵的時候拖延時間,若是沒有她,雲重霄早就落在了他們的手裏了,哪還會在這裏浪費時間。他雙眸一眯,目光流轉過幾分的深思,這個時候就需要他保持冷靜了。
他心裏有一個假設,如果沒有阿琦的存在,這雲重霄是不是就完全沒有了依仗了,束手就請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了。對,隻要沒有這阿琦的存在就好!
葉仁的眸底閃過幾分的狠意,速度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葉仁突然笑了笑道:“兆皇陛下,是不是隻要我們不輕舉妄動,您就不會對阿琦姑娘出手了。”
“那是自然。”雲重霄回答。
葉仁頷首,然後對著身後命令道:“都給我退開,放兆皇陛下過去。”
一士兵並不讚同這樣的命令,上前不甚情願道:“葉將軍,難道真的就要放過了他嗎?失了這次絕好的機會,可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讓你退,你就退,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自有分寸!”葉仁麵色一厲,出口教訓道。
那士兵聽完之後,畏畏縮縮的推了回去了。葉仁這才對雲重霄賠笑道:“兆皇陛下,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絕不可以傷害阿琦姑娘!”
葉仁語畢,在他的吩咐之下,原本堵在雲重霄麵前的眾多士兵就很秩序井然的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能容雲重霄通過的小道,大多數的士兵已經將佩刀收回刀鞘中,隻是握著刀柄的手卻還是蠢蠢欲動的。
“這才識相。”
雲重霄冷哼一聲,粗魯的推了皇甫琦一把,緩緩的往那隊伍間的小道上走去。
他謹慎的很,他將皇甫琦退至身前,以防有人突然發起襲擊,此時的皇甫琦儼然被他毫無顧忌的當作了屏障了,能在危險發生的第一時刻就將皇甫琦推出去阻擋一切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