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回去?從哪回去?皇甫琦是真的迷茫了,她硬著頭皮隻能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走,左手是雲重霄的衣物此時早已被刮蹭的破爛不堪的,右手是一樹枝,用來撥開前進道路上擋路的植物。
入目滿是參天根須盤錯的樹和茂盛的草植,除了這些,皇甫琦在看不到別的東西了,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死在這無人知曉的山中,體力已近乎透支了,她卻還找不到出口,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皇甫琦累了,不得不又一次靠著一棵樹休息一會兒,她閉上眼睛,還沒有真正開始休息,卻聽到從不遠處而來的一些細微的響動,她原本以為那不過是山中一些動物鬧出的動靜,就也沒有太在意,直到……
“阿琦姑娘。”
誰在喊她,在這毫無人煙的祁山深處,誰找到了她?皇甫琦心裏一緊,睜開眼睛卻看見那不遠處的半人高的草叢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晃動,然後一個身著戎裝的士兵緩緩的探出令他寬額國字臉的腦袋。
“你是誰?”其實這樣是明知故問的,那士兵身著的是兆國的戎裝,毫無疑問就是雲重霄的人,皇甫琦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探清雲重霄派人來到底石油和目的的。
“卑職葉仁,是來護送阿琦姑娘離開的,這祁山深處極是凶險,不可久留的。”
這般恭敬的語氣?任皇甫琦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侍從雲重霄到那人的口中說出來的,那麼這個葉仁故意假裝對她這麼的恭敬,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嗎?
亦或者說,雲重霄到底有何目的呢?
皇甫琦想著,皺眉狐疑問道:“你知道離開這裏的路嗎?”
葉仁拱手回答,低眉順眼看不出分毫的做作之意:“卑職是土生土長的祁城人,這祁山自然是熟識無比的,阿琦姑娘,就讓卑職帶您出去吧。”
皇甫琦看著他片刻想,這葉仁無疑就是雲重霄的手下了。葉仁以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那麼若他不是由自內心的真實態度的話,皇甫琦就不得不佩服他演技已經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甚至能和晏紫柒有的一拚了。
但葉仁此時的態度是真心還是假意,皇甫琦還是更傾向於後者,雲重霄手下的人沒幾個好東西的。不過,或許要離開這祁山,還真就得靠這葉仁不可了。
遲疑片刻,皇甫琦道:“那好,你就帶我出去吧。”
葉仁微一點頭算是回應了,他在第十三那個尋找片刻,終於在那較矮的樹上折下一截樹幹,自己拿著一頭,另一端伸到了皇甫琦的麵前,他麵露微笑道:“阿琦姑娘,抓緊了這樹幹,可千萬別跟丟了。”
皇甫琦點頭,也沒多想,就握緊了那樹幹的另一端,這樣正好能使皇甫琦看得清前方葉仁走過留下的痕跡,在能步步緊跟的情況下又保持一定的距離。
葉仁往前走了沒幾步,突然聽了下來,在皇甫琦困惑的目光之中,他突然聲音一沉道:“阿琦姑娘這裏不安全,還是不宜久留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又讓皇甫琦很是在意的古怪語氣,她困惑環視了四周,缺金看見一直灰毛兔在草叢中跳躍幾下掠過了皇甫琦的視線。她不禁疑惑了,危險?這裏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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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霄在竹林附近尋找了近一個多時辰,都沒有尋到皇甫琦哪怕一點點的蹤跡,他隻能臉色陰沉 回到了營地裏了。有近一般的人都被她派遣出去尋找皇甫琦,因此此時的營地裏幾乎是沒人的,戒備鬆懈到了可以一擊攻破。
但雲重霄並不在意這些,他至在意能不能找尋到她他心心念念的亓溪,一年了,雲重霄以為完全可以忘掉那個時刻給她驚喜女子,可是那日火刑台上的她被殘虐到麵目全非的臉容卻在他的腦海裏愈加的深刻,深刻成一個無法抹去的疼痛烙印。
他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麵容樣貌全變了,就連身體也失去了體溫。他隻是迫切的迫切的想要再見到她,再一次的擁有她,恐怕就隻有將她綁在他身邊,才能讓他躁動的心真正安定下來吧。
亓溪……
就在雲重霄想的出神之際,一士兵一路小跑的來到了雲重霄的麵前,跪在他麵前道:”主子,阿琦姑娘已經有下落了。”
雲重霄原本就心情極差的,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還到他麵前來礙眼,允衝下破本想拿他發泄自己的怒氣的,卻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愣住了?
“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