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引入(1 / 1)

他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走了:“還沒有到嗎?”

然而走在前麵的 小廝像是絲毫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樣,依舊腳下不停的向前走著,雲重霄皺眉,卻也隻能再一次提步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會兒,那清秀小廝才停下來,卻並未回頭招呼雲重霄,隻是口中淡淡道:“到了。”

雲重霄一愣,眉頭微皺的環視前方,卻隱隱能夠聽到自不遠處而來的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他有些不解的來到那小廝的身邊,定眸一看,頓時整個人愣住了。

那裏是一個中間凹陷兩邊隆起的山穀,原本空曠的中心地帶卻滿滿當當的站了幾百來人,而那些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這個方向,那些人中雲重霄有些是認識的,想南宮青,司徒進,當看到夏侯逸鶴立雞群的站立在一處微高於地表的小坡上時,雲重霄腦海裏恍然間抓住了什麼。

那小廝已然沒有了之前軟弱害怕的模樣,她清了清嗓子,用略顯中性的聲音中氣十足的喊道:“我主子雲重霄如期赴約了,爾等還不快些讓開道路來。”

還未等愣著的雲重霄反應過來,那小廝,也就是湛眉,奸險衝著雲重霄一笑道:“主子,請吧!”

這一下雲重霄頓時是明白過來了,自己竟然是被耍了。這小廝根本不是帶他出來請衛洛的,而是故意引他到這裏的。這山穀位於泊江城邊緣,二十多年前兆國和齊國曾在這裏有一場大戰,因此這山穀下埋了不少的枯骨,後來戰事平息之後,這裏有作為重刑犯的死刑場,山穀最最中心還保留有被血跡汙黑的絞繩,火刑台。

因為這山穀的地勢以及已存在可利用的火刑台,所以雲重霄才把誘餌放到這裏來,皇甫執來了自然是必死無疑的。不過,亓溪的變故來的太過於突然,竟使他忘記了自己一手部署的計劃,直至被人故意引來這裏,才遲鈍的明白一切。

數百雙眼睛發出的各種猜忌困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如今被這該死的小廝逼到這個地步,他若想返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難道要讓人笑話了他雲重霄軟弱無能臨陣退縮嗎?

雲重霄目光森然死盯著那一臉邪笑的小廝,沉聲問:“你到底是誰?”

湛眉,也就是那小廝卻隻是笑著重複道:“主子,請吧!”

雲重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歸於平靜了,他不再看湛眉,而是提步足尖輕點自半空中翩然落下,來到了穀底雖然被人欺騙引到這裏,他還是心有不滿的,但仔細想想,便有些清醒過來,回憶起自己為了那個亓溪所做的一切舉動,確實有些過於荒唐了,在這樣下去,自己恐怕也會像夏侯逸一樣,被一個女人所牽累,變得無能庸碌。

這可不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終究理智還是戰勝了心中的衝動。他麵容上浮現熟悉的似笑非笑,同夏侯逸站在一起的他,絲毫不會因為後到而顯得弱勢,兩人皆是各自有鋒芒冷厲,隻站在那裏,便能產生一種迫人的氣勢。

雲重霄的到來,眾人皆是臉色不佳的,因為他一來到,就意味著著寶圖的競爭對手又會多一個,但這其中也有人是為此而高興的,那人便是汪致良無疑的,他本以為自己的主子不會再來顧全大局,勢單力薄的自己在這一場競爭中必然處於劣勢,但沒有想到雲重霄最終還是來了。

汪致良幾乎是跑飛奔上那為高於地表的小土坡,他有些欣喜的衝這雲重霄行了大禮,朗聲道:“主子,可來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沒有了亓溪作為誘餌,雲重霄也實在不知道汪致良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準備的,不過他信他,必然能將事情辦的完美的,所以也隻是點頭應了一聲道:“恩,開始吧。”

此話一出,頓時人群攢動了,在汪致良的示意之下,一個身著白衣長發遮的看不清麵容的人被綁著由數來個高手控製著,一路走來。人群很有默契的為這一行人讓出了一條道,目光無一不貪婪的死盯著那個傷痕累累的人。

那人最終被綁上了火刑台,成十字的緊縛著,根本無力掙脫的,有一人撥開了他遮著麵容的長發,讓眾人確信那人便就是‘阿成’,確認之後又很快的放下了。雲重霄雖然知道那火刑台上的人是汪致良安排的替代品,但一看到那張毫無特色的臉,心還是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

他拂去心底不自然的感覺,調整了呼吸繼續偽裝出自己的假笑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