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怕這些,所以能請我入屋嗎?”蘇紈清問道。
“你真的不怕嗎?我全家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就是我養的狗,都養不久……”阿執以為蘇紈清並不精通看向,沒有太上心,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她,免得對方慘遭不幸。
“命是差了點了,但是沒有那麼可怕,我是修道之人,並不怕這些。”蘇紈清覺得,若是按世人的想法,自己也算不得好命,隻是沒有眼前之人這麼慘,孤克確實重了些。
阿執這才細細打量眼前之人,麵貌清秀,算不得多好看,即便被淋濕了一身,但是態度依然自若,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狼狽,給人感覺確實有些不太一樣,至少和村裏其他人都不一樣。
阿執心想,橋被衝垮了,她出不去,就算自己是天煞孤星,自己留她避避雨,應該也不至於就慘遭不幸,最主要的是,眼前之人真的不怕自己,自己也都和她說了,並沒有騙她。
“如果,你真的不怕的,我自然不介意讓你入屋避雨。”阿執說道,其實有客人來,她心裏還是高興的,她一年能和人說上話的次數都不多,雖然她心裏還是會擔心自己的不詳會給被人帶來厄運。
“謝謝!”蘇紈清見女子願意讓自己入屋,便朝女子含笑道謝道。
蘇紈清入屋之後,阿執拿了自己的衣裳給蘇紈清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衣服破舊,如不嫌棄的話,可以拿衣服換下濕衣。”阿執的衣服,加身上穿的,總共也隻有三套,都很舊了。
“謝謝。”蘇紈清接過阿執的衣裳,麻布的衣裳,布料摸在手中,就覺得十分粗糙,她看了一下四周,不過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小屋,屋頂是茅草鋪的,還會滴水進屋,一張小桌子,配一把一字,便沒有更多的擺設,可謂是家徒四壁,確實清貧。
蘇紈清見這小屋實在沒有什麼阻避的地方,加上同為女子的身份,蘇紈清也不避諱阿執,背對過阿執開始脫下自己的衣裳。
阿執本也沒覺得如何,隻是看著女子衣裳一件一件脫下,露出那背後大片白皙的嫩肉,她本來要轉開視線,可是許是從未見過別人的身子,阿執並沒有避開視線。阿執雖知自己這般偷看女子不好,但是總歸是抵不過好奇,多看了幾眼。
蘇紈清換完衣裳,轉過身子。
阿執看著自己衣裳穿在女子身上,看著十分合身,明明也是粗布麻衣,但是看著就是覺得和村裏所有年輕的姑娘都不同。明明論長相,她還不如自己好看,但是看著卻讓人感覺十分親切,阿執心想,這一定不是尋常的女子,後細想,若是尋常女子,又怎會一個人出現在山野之地呢?
“我正好煮了一些粥,我去端來。”阿執倒是十分好客,不介意自己粥食分女子一半。
“謝謝。”蘇紈清昨日入山到現在都未進食,確實有些餓了。
阿執那一小把的粟米和一小把的豆子,卻加了好幾碗的水,煮得非常稀,她把上麵大部分的米湯都裝給自己,幾乎稀得看不到米粒和豆粒,卻把底下最濃稠的部分裝給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