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介意的。”
於是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看著這落魄人這麼瞎折騰,白采觴已經斷定了這人肯定是男主易容來的。
“還未請教先生大名?”陳傾也是做足了禮賢下士的姿態,不得不說葉墨的領悟能力太強了。
白采觴自己隻是隨意一提這人很可憐,葉墨便知道如何接下去劇情了,隻是不知道葉墨是怎麼克服心裏壓力以一個女兒身來折騰的。
“小名不足為提。”落魄人並沒有想說自己名字的意思,上菜之後也是毫不客氣地就開始吃起了東西。
恰好這個人與上官翊是挨著的,白采觴與陳傾在他們對麵,兩人的用餐禮儀一看,鮮明的對比。
不過當前這桌人什麼反應都沒有,仿佛隻是常態,倒是其他桌的人,看著二人姿態,明顯有些看不起那個落魄人,甚至有人問,為什麼這酒樓現在什麼人都敢放進來了。
眾人議論聲絲毫沒有避諱當事人,所以他們四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然而作為把落魄人帶進飯桌上的人,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眾人議論的並不是他們一樣。
白采觴因為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這個人,剛才他眼中很明顯地閃過一絲讚賞,這一點更加深了他是男主假扮的猜測。
不得不吐槽兩句:男主這特麼閑的太沒事兒做了吧?
“今日姑娘請我吃了一頓飯,我再送姑娘一副字如何?”
“多謝先生。”陳傾拱手相謝,隨即招人過來,讓他們準備了一副上好的筆墨紙硯,示意店小二把東西收拾了,把宣紙鋪在桌麵上。
“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
“多謝先生指點。”陳傾雙手交疊行了一個禮。
落魄人卻搖搖頭,道:“姑娘定成大氣。”隨即仰天大笑出門去,這份瀟灑倒是令人欽佩,這讓白采觴覺得男主其實真的蠻好的。
陳傾小心翼翼地把這副字收了起來,隨即看向上官翊:“今日,多謝了。”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隨時開口。”上官翊想了想開口道。其實陳家狀態隻要稍微有點勢力的人都是看的明白的。
今日上官翊說這番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如果他再不主動開口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估計這心上人就再也與自己無緣了。
“這句話我收下了,還望到時候別嫌棄。”陳傾微微一笑。
上官翊看著這笑容直接愣在原地。
“上官公子?”白采觴輕輕喚了一聲,這才把上官翊的神誌拉回來。
“府中還有要事,我們就先行告辭了。”陳傾行了個禮便帶著白采觴離開了。
“剛才看的開心嗎?”走出府中老遠之後,陳傾不帶任何情緒地問著白采觴。
白采觴一愣一愣的:“啊?”
“吃飯時,你一直盯著那人看,別以為我沒發現。”陳傾話中還帶了一絲委屈。
“我那不是有些懷疑他的來曆嘛。”白采觴簡直哭笑不得,怎麼感覺葉墨現在的戲有點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