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觴這句話一出,執墨做了一個手勢,侍衛再次奇奇怪怪地看了白采觴一眼,去租了一條船過來。
幾人上船之後,白采觴才明白為何這人的眼神那麼奇怪。這並不是一條普通的船,而是類似於青樓特有的畫舫,畫舫上是有人表演的,當然如果對上眼了,白日做些什麼事也是可以的,反正這畫舫夠大,一進船,外邊兒就看不到裏邊兒的情景了。
所以幾人剛一進去,就已經有音樂聲了。
“還自帶表演?”白采觴這時候還傻兮兮的不太明白這玩意兒。
一曲完畢,在帷幕後邊兒的姑娘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衣衫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
姑娘顯然也看出了執墨才是這裏的領頭人,徑直走向了執墨,更不要說就算是執墨不是領頭人,這麼一副好樣貌,不吸引人才怪。
隻不過那姑娘在離執墨五步遠的時候被侍衛攔了下來:“姑娘繼續彈琴即可,我家公子不喜人近身。”
那姑娘被麵前的劍嚇了一跳,不死心地開口喚了一聲:“公子。”聲音婉轉,恰當地示弱,估計一般男子聽到這聲音就直接湊上去了吧。
然而執墨仍然沒有分神,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他手上的書。是的,在上船剛坐下的時候執墨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了一本書,看的專心致誌。
侍衛的態度很明顯,不讓那姑娘再靠近一步,那姑娘見這男子確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隻得放棄掙紮,回到了帷幕之後,彈起了鳳求凰?
這,牛掰牛掰!
白采觴不由得為這女子喝彩了,居然膽子這麼大?不過這是她的男人,也敢瞎覬覦啊!
“姑娘談這首曲子給有婦之夫聽,不太好吧?”白采觴等那姑娘彈完就開口了。
“男人三妻四妾,皆屬正常。”姑娘沒有出帷幕,柔聲回了一句,
“可是我家相公發誓此生隻要我一人,承蒙姑娘錯愛了。”
那姑娘聽了這話,微微歎息:“祝二位白頭偕老。”這次換了一首正常的曲子,再無其他什麼幺蛾子。
“宿主,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如果001有表情的話,估計就是目瞪狗呆吧。
“執墨他的隨從侍衛都在,你就敢這麼信口開河,是擔心你活的太久了嗎?”001知道這個時候白采觴不能回答,巴拉巴拉數落了一堆,也強調了執墨這個人的危險程度。
白采觴狀似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這時候卻還是有些虛的,畢竟這會兒執墨明顯是一個生人勿進的模樣,再加上那個侍衛確實對她虎視眈眈,就害怕她把他家公子給吞了一樣。
那個侍衛看了看他公子的表情,終是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站在了一旁,沒有說話。
白采觴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慢慢地踱到了執墨旁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執墨,然後開口:“執墨。”
執墨把手中的書放下,看向了白采觴,眼神還是平靜無波,什麼情緒都沒有,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在他心上產生任何一點漣漪。
白采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看的什麼啊?”
執墨把書遞給白采觴:“醫書。”
“古醫書?”白采觴拿著翻了下這本書,發現都是不認識的字,本來繁體字都是認不全的人,更不要說這種一看就是他們古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