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恨他們,他們拆散了我的家庭,把我變成了孤兒,讓我走上這條不歸路。”李瓶兒依舊閉著眼睛,呢喃著:“你別看我貌似光鮮亮麗,人們想得到的不過是我這具漂亮的皮囊,這一身賤肉!”
江寧不知道故人重逢怎麼變成了李瓶兒的自白,這件事上他也有些責任,當時年幼的他並沒有安頓那些被解救的少女,或許那些人裏有不少都走了李瓶兒這條路,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出賣了肉體和良知。
“現在克裏斯就在樓下,你去吧。”李瓶兒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那鑰匙上還係著一個門牌。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報仇?”江寧望著這鑰匙,呆滯片刻,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是的!”李瓶兒倒是直言不諱。
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舊情可以絮叨,江寧抓起鑰匙便出了門,李瓶兒則是取出一隻新的酒杯,倒滿了酒。
片刻,約莫著江寧已經走下了樓,李瓶兒這才端起酒杯,挽起漢服的袖子,抬手將這杯酒均勻的在地上灑出一條線。
“克裏斯,祝你死而瞑目。”
李瓶兒說罷,又取出電話,撥出一串號碼:“天尊,他已經去了。”
“那他有沒有懷疑你?”
“似乎……沒有。”李瓶兒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搖頭否認。
“好的。距離我的目標隻有一步,隻有一步了……”
……
江寧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克裏斯,而是先回到三樓,找到了正在喝茶的金靈兒他們,索要武器。
最近一段時間金靈兒出門都會佩戴一把沙漠之鷹,金靈兒見是江寧索要也不推脫,直接就將手槍放在明麵上,倒是把楚風給嚇了跳。
“江寧,怎麼回事?你不是現在要追出去殺了慕容策吧。”楚風拽著江寧的胳膊,解釋道:“江寧你聽我說,像慕容策這種人我們打一頓沒關係,你要真殺了他,那事情就鬧大了!”
楚風是一位神秘的調查員,就算他調查的是市場蔬果,也能知道江寧與慕容家那些破事兒,第一時間他意味江寧要追殺慕容策。
“不管他的事,是另外的人。”江寧簡單解釋一句,抓起手槍:“胖爺,走著!咱去開拓那光明的革命之路。”
一聽到有仗打,胖子自然坐不住了,可惜他今天出門沒有帶折凳,隻能抄起屁股下麵的椅子。
看到這幅架勢,楚風也不再說話,他對天上人間並沒有什麼好感,江寧在這裏鬧事是求之不得。
他更希望江寧能神勇一些直接砸了這破會所。
“江寧,小心一些哦。”金靈兒對此也是司空見慣,隻是提醒了一句。
兩人氣勢洶洶的殺到樓下,一樓往下是一層地下室,一半是酒窖,另一半也堆積著不少雜物,克裏斯就是被安排在了其中一間儲藏室。
走過昏暗的走廊,江寧找到門派的號碼,在門前停留片刻,蹲下來的同時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卻不急著轉動。
江寧見識過克裏斯的身手,並不算弱,那日會被斬下兩根手指,全因在車裏無法施展。
再者說,克裏斯可是血玫瑰歐洲分部的領主,而且上任近三個月,如果弱似雞,那根本不可能離開歐洲大陸,就被夜行者的力量給剿滅了。
果然,在兩秒鍾之後,門內響起了一陣槍聲,緊接著子彈射穿門板飛了出來,如果江寧是站著的話,恐怕就被這子彈給打穿心髒了。
門內的人一看到子彈射空,再看門縫裏的人影,就知道江寧耍了一個小把戲,調轉槍口對準了下麵。
他們快,江寧比他們還要快,猛地一掌拍向地麵,身體順勢向上彈了一下,一腳便踹碎了門板,閃身進到屋裏。
這一串動作可將胖子給嚇了跳,難度係數9.99,放在花式體操裏麵也是金牌冠軍的主兒,過了會兒胖子回過神來,裏麵早就交手了。
不過胖子沒急著進去,而是守在門口,不大會兒走廊上竄出幾道黑影,速度又快又猛,直朝著事發的儲藏室狂奔。
“嘿嘿,等的就是這個。”胖子朝手心啐了一口,抄起紅木椅子迎麵就砸翻一個。
餘下的幾個黑衣人見狀都停了下來,從兩麵將胖子圍住,胖子正磨刀霍霍呢,就見這些人齊齊掏出了手槍。
“我的媽呀!”胖子怪叫一聲,身體朝後一倒,壓破了支離的門板,整個人也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