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是不看?
我盯著小白菜在線傳來的文件包,糾結的。
我瞄一瞄屋裏,老班、大偉、猴子一大早不知死哪去了,嘿嘿,屋裏無人正是看片好時機。
我躡手躡腳地掩上門,拉上窗簾,把屋裏的燈全關了,托著下巴眯著眼睛,準備好好品評品評小白菜拍攝微視頻的能力。
畫質清晰,鏡頭不晃,背景是藍天碧海,日光沙灘。
第一個鏡頭直接上猛料,視覺相當震撼,一群金發飄飄的大美妞穿著比基尼戴著墨鏡慵懶的半躺在金色的沙灘上曬日光浴。比基尼布料少得可憐,半遮半掩,上麵隻遮了半座峰,下麵隻掩著半條穀。
遮不住啊!
我點了一下暫停鍵,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一抹鼻子,我艸,還好沒流鼻血。
要是第一個鏡頭我就沒有繃住,非得讓小白菜嘲笑一輩子不可。
我連連點頭,這個景抓得不錯,細膩、豐富、有看點,好評!
必須五星好評。
我沒在一個鏡頭上停留太久,小白菜說後麵的風景更加醉人。
譬如從海灘邊經過那個穿長裙的高挑美女,海風一吹小內內若隱若現,又白又長的大美腿與天水共一色,細嫩的腳趾上塗了一層紅色的指甲油,搭配明晃晃的日光,抬腿間朦朦朧朧一片,勾起我渾身邪火心裏就跟小貓咪撓了似的。
我再次點暫停,把視角放到最大倍數,愣是一無所獲。
我啐了一口,嘀嘀咕咕一聲抱怨,小白菜真不懂事,這麼重要的細節也不搞個特寫,咋拍的,角度,懂不懂什麼叫角度?
真是暴殄天物。
五星得減去一星,四星,不能再多了!
我沒有過於糾結小白菜角度的問題,繼續後麵的故事。
我一幕一幕觀賞過去,細細品味海邊的春色,一個一個這麼大,刺著我的眼睛一片生疼,我伸手摸了摸顯示屏特麼就想鑒定鑒定這玩意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尤其是這一個,e+還是f-?
我又糾結了。
第三次點擊暫停鍵,正準備放大細細確認,突然,我身後傳來嘿嘿兩聲怪叫,一張大黑臉跨過我肩頭猝不及防地探了過來,遮住了我大半個電腦。
我眼疾手快,秒關顯示屏,不讓來人偷看。
能有這麼一張大黑臉不用細瞧也知道是老班來了。
老班黝黑的臉上帶著三分詭秘的笑意,陰陽怪氣地說:“老葉,大上午一個人憋在這裏幹嘛呢?”
我假裝淡定地說:“我能幹嘛。做簡曆唄。”
老班不信,眼珠子溜達來溜達去,一臉疑狐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審問我:
“嘎嘎,大夏天關門關窗拉簾子,你丫偷偷摸摸的能憋什麼好屁!老實招來,是不是在觀摩小短片?是不是?”
我臉不紅心不跳,嗤之以鼻地訓斥:
“老班,你滿腦子裏就不能想些陽光點的東西!收斂收斂你的猥瑣吧,不要讓它們泛濫成災傳染給別人。”
“哎呦,還學會倒打一耙啦!”老班臉上的奸笑更甚,眯著兩隻眼睛,瞟來瞟去,似乎想在我臉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我被老班怪異的目光看毛了,皺著眉頭猛著推了老班一把:“滾!哪涼快待哪去。”
老班收回摳了腳丫子的大手,帶著幾分威脅說:“兄弟可以當做啥都沒瞧見,前提是陪哥們去趟大學城。”
“去那幹嘛?”
老班嘖嘖兩聲,大黑臉上先是故作十分誇張的表情,然後露出鄙夷的神情數落我:
“我說老葉,你真把班群裏的消息當垃圾信息麼?平時都不帶看的嗎?”
我不以為意道:“誰沒事天天去刷那玩意。”
“你丫真是一朵奇葩!跟隻蜘蛛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吊在網上把妹,你真以為光憑一台電腦就可以把美眉們一網打盡。這些個虛頭巴腦的東西有意思嗎?”
我翻個白眼:“不懂就不要瞎咧咧。哥的花花世界,爾等逗逼永遠不懂。”
“吹,接著吹,吹累了我給你捶捶腿,咱們接著吹,反正吹牛逼又不要額外上稅。我是不想懂,就是不知道譚思頤想不想懂。”
一聽到譚思頤,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老班,會不會聊天呀你,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對譚思頤三個字過敏,在我麵前,千萬別提她。”
老班笑著雞賊,一臉諂媚地再次把頭探過來說:
“老葉,跟哥們講講,你這麼害怕見到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比如先把她睡了然後不想認賬。這叫什麼來的,對了先上車後逃票。”
老班自以為是的瞎猜,還頗為自信地點點頭。
我一掌呼在老班臉上:“滾!”
“嘿嘿。你丫我真就看不懂,你說你吧,明明對人家沒那個意思偏偏又去招惹她,現在好了把她弄個不上不下又想撂挑子閃人。有你這麼撩妹的嗎?”
我把眼睛瞪著滾圓滾圓斜視老班,老班直接來個視而不見,繼續絮絮叨叨個沒玩沒了:
“我就納了悶,譚大小姐哪裏配不上你?她好歹也是一個大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還有一個有錢的老爹。別人都是趨之若鶩,你倒好還趕鴨子上架。”
老班在我耳邊叨逼叨逼一番,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大呼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