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老者從頭涼到了腳,一心想除去月兒以減心頭之恨的他卻忘了旁邊還有一虎視眈眈的恐怖家夥存在,但現在反應過來已為時晚矣。隻見月兒的身子憑空消失在了眼前,而一張帶著冰冷笑意的臉龐更是快速的倒退而去。
“轟隆”
沒有征兆的巨響,震得天地都為之顫動,方圓數十裏的空間,幾乎一瞬間便如紙糊的一般塌落而下,一道道可怖的大裂痕如發狂的野獸張著的巨口,瘋狂的吞噬著世間的一切。
“啊........”一道恐怖的慘叫在空間亂流當中被淹沒了,老者幾乎一眨眼的時間便化為了血霧,被可怖的空間裂痕毫不留情的盡數吞噬。
“轟隆......”
遠在五十裏開外的丘陵,頓時拔地而起,轉瞬便成為了齏粉,消失在驚天動地的空間大爆炸之中。
一直龐大的妖獸飛過長空,身子直接閃電般的從頭粉碎到腳。
隻見一個怪異玄奧的符號生生烙印於虛空之中,沒有恐怖威勢的釋放,更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然而在其方圓百裏之內,蒼穹塌陷,空間湮滅,比之世界末日還讓人絕望。在這範圍內,無一能生還,蒼山破碎,大地淪陷,連上蒼都變了顏色,星月無光,天地黯然。
然而奇怪的是,三十裏外接近神隕穀的赤紅山體,依舊堅韌挺拔,即使空間大裂痕吞噬一切也無法讓它有絲毫的動搖。赫然可見瘋狂塌陷的虛空,可還未到神隕穀十裏外就自動愈合了,無法越雷池半步,似乎那如莽獸一般盤踞大地裂穀之中能發出驚天之偉力,保護著方圓的一切。即使逆天葬大道痕跡有逆天之威力,也無法傷其汗毛。
整片地域淹沒在了空間大暴亂之中,一切都成為了曆史的塵埃。天仇控製著納虛鼎飛快的在地下穿梭,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脫離了危險,其間數次差點被空間大裂縫吞噬,讓他亡魂都差點離體而出。
此時遠在百裏開外,入眼的是一片混沌。空間相繼湮滅,如宇宙大黑洞一般,吞噬一切,毀滅一切。
鼎內,天仇下半身都消失了,唯有鮮血還在不停了流淌。
逆天葬大道痕跡奪天地之造化,有逆天之威力,要不是在最後關頭溜得快,恐怕他也要和老者一般落得慘死的下場,但還是讓他受到重創,雙腳才被那恐怖的氣勢一掃便直接化為了齏粉,現在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毛骨悚然。
此時的月兒,連呼吸都幾乎消失殆盡了,全身血肉琳琳哪還有人樣,那平日裏雪白的俏臉都發紫了,紫裏翻黑,讓人心酸疼痛百般。
連續遭受重創,月兒早已是強弩之末,要不是內心還有毅力在堅持的話,恐怕也要消失於世間了。
當下天仇心神動蕩,看向那柔弱的軀體,即使鐵石心腸也要軟化了,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奈何月兒靈魂遭到重創,早已昏厥了過去。
“小家夥,對不起了!”天仇一咬牙,慚愧的看著躺著呼呼大睡的雪白小獸,輕輕的劃破其指尖。“咿呀,幹什麼呢?”突然一聲不滿的驚叫嚇得天仇一大跳,哪知雪白小獸卻是在說夢話,翻了一下身子又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當下天仇做賊心虛的抹了數把冷汗,連忙取了三滴血液給月兒服下,自己服了一滴,才幫小家夥做了一個舒適的小窩讓它安逸的躺著,自己則閃到一邊坐著療傷去了。
三日後,一大批修者急匆匆的趕到神隕穀,為首的是一身穿紫衣的年輕女子,女子一頭紫發在燦燦陽光之下綻放著道道迷人的光暈,如精靈一般散放著讓人意往神迷的神聖氣息。
此人赫然便是元紫鴛,剛收到通報之後便連忙通過傳送陣趕來,哪知還是來晚了,當下一張俏臉陰沉的可怕,緊咬銀牙,冷冷道:“哼,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碎屍萬段!”
而此時的天仇,還在百裏開外的群山之間,納虛鼎化為塵土融入自然之中,而他與月兒則在納虛鼎內瘋狂的療傷。
小獸血液有神鬼莫測之威力,能起死人肉白骨,與之奇珍神藥也相差不多了。即使重傷垂死的月兒經過三日的療養此時已是滿麵紅光,比之仙女還要蕩人心神。雖然傷勢早已痊愈,但一直好動的她卻難得的盤膝而坐,手裏握著靈石,而腦海之中則在演化種種恐怖的神術。
此次慘戰雖然讓她幾乎隕落,但得到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得,恐怕要不了多久便可以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