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癡蕭坐隱?很強嗎?”如今當世風流人物趙銘還真的不甚關注,北趙的名人自己都不知道幾個何況南唐,不過有稱號的趙銘真的相信他是真的厲害,史上有稱號的都是什麼人啊,詩仙,草聖,書聖,無一不是不可擋的猛人!想想都害怕。
“很強,真正的強。”洛衣麵色罕見的認真起來,正色對趙銘說道,“蕭坐隱出身蘭陵蕭家,自幼師從名家,對世間一切都漠不關心隻磨練自己棋藝,這才得了棋癡這一名聲。出師以來未逢一敗,一人對持於南唐宮廷棋手五人,一勝四平,驚歎世人。接著一路遊曆南唐北趙,找遍棋藝名家比試,至今還未傳出負績。一入汴梁直接上門挑戰你們北趙國手齊欽,使之納納不能言。”
“我去。”趙銘目瞪口呆,又一位麵之子啊,這戰績完全完美,看來前路堪憂,摸著下巴眉頭緊鎖,良久才探試問道,“你說找人下他巴豆怎麼樣?”
“什麼破主意,你還不如直接認輸來得好!”洛衣瞪了他一眼,哪有這樣的才子。如此下作的主意看來他還真是認真的,一臉鄭重考慮著可行性,“就算你不下巴豆,他真...那個了。南塘人也會算在你頭上,白白丟人顯眼。”洛衣實在沒法把那字說出口。
“直接認敗多沒意思啊,看來又要費腦子了。接著呢。”趙銘撓撓頭一臉苦色,既然是國手好好待在你南唐不得啊,來什麼北趙!來了就來了,找我什麼麻煩?挖你家豬墳了啊!
“書者,市井上已經有了風聲。南唐楊家楊南安,行草皆可以算得上登堂入室,尤為擅長草書。有繼承前唐張旭遺風之稱。不過公子也別苦著臉,不過是南唐門閥互相吹捧而已。還不能與聖賢比肩,也就是當世次一流的水平吧。”洛衣看著趙銘黃蓮一般的臉色忍不住笑出聲來,太有趣了。
趙銘則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剛走了個棋癡真來個張旭那怕身後有千年體係支持他也扛不住啊,次一流的水平他就有把握多了。你有你的狂草我也有我的寶貝。
見趙銘一臉輕鬆看來對於自己的書法也有幾分心得,洛衣便略過此人接著說道:“畫者韋啟言,畫技不俗。不過於楊南安一樣,當世次一流水準罷了。出身京兆韋家,善人物,以逼真靈動著稱。”
“真巧,我也善畫人物。也以逼真為準,看來贏定了。”趙銘笑嘻嘻自誇道,說畫人逼真他真不怕那韋啟言。他可以大膽放言這時代誰逼真都沒他畫得逼真。看來得練習練習自己放下好久的手藝了,對了,還得備好工具。啊,啊,好麻煩啊!趙銘苦惱搖著頭,怎麼事情越來越多了呢?
“公子好強的自信啊。怎麼不見公子幫妾身畫一副呢?”洛衣隱蔽撇撇嘴,實在看不慣趙銘小人得誌的形態。
“嘿嘿,山人絕技怎可輕易外露,放心,比試之後我一定幫你畫一副,保證你滿意。”還好那些物件都是常見之物,尋來並不費什麼時間,完全來得及,決定了就交給小桂子了。
今天沒被帶出來的小桂子無由打了個寒磣,疑惑望了望窗外,這又被誰念叨了呢?
“那妾身就期待公子的大作了。”洛衣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完全無所謂的神情讓趙銘一陣無語,要是不是沒有稱手的工具,趙銘真想當場畫一副給他看,“接著就是詩。這倒是妾身對你最有信心的地方,誰人應戰妾身就不說了。隻要公子保存那晚的水準,無人可敵。”
“那是。”這方麵趙銘自信滿滿,身後站著千年詞家,有袒胸觀大江東去的蘇軾,有夢裏挑燈看劍的稼軒,有晚來風急的易安,還有那百變嫖客柳三變...若論詩詞怕過誰來著!千古風流盡在吾懷中!別說南唐隻派一人與他比試,全數而上又奈他如何。
“接著就是酒了,就交給為兄吧!”
正當洛衣打算說下去,軒外卻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未見其人光聞其聲就已經聽得出那胸中蓬勃而出的豪邁之氣。兩人磚頭望去,一男子正沿著曲橋大步走來,手裏還抱著一個酒壇,時不時喝上一口,酒漬順著胡須流到衣衫之上也毫不在意,還對軒內的兩人擺了擺手,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