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嘻嘻。”
…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無一,聊了這麼久,咱們也算半個朋友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如此狡黠靈動而且顏色非常的女子趙銘好久都沒遇上過了。
“嘻嘻,公子好生無禮,問奴家的名字怎麼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啊。”女子說是這樣說最後還是福了福,行了個女子禮,玉唇輕啟:“奴家洛依。”
“啥,你就是洛依?”趙銘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額頭,早就應該想到,如此聰慧的女子,又是在這聊了這麼久都無人膽敢打攪,不是這個紅袖招的招牌還會有誰。
“魯魯修?萬有定律?哆啦a夢?波多野結衣?”看著洛依茫然的眼神,完全聽不懂趙銘在說些什麼。
趙銘歎了口氣,頹然坐回椅子上。我就知道,老天對我不會那麼仁慈,洛依所問的問題不過是她的興趣。自己終究將是孤條條的一個人,那些不屬於這個世間的東西終究無法述說,跟隨著自己走向墳墓。一切隻能賦鬼神!
“公子好像很失望啊,是不是洛依不如公子想象那般?”洛依看著眼前這公子突然間頹廢下去,身上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感。
“沒有,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更聰慧,隻是…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趙銘把自己埋在椅子裏,突然覺得有些累,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了。
“那公子何故…”洛依看著趙銘突然停了下來,那男子的眼神有些灰心,甚至有些絕望,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疼。洛依想了想,把自己的椅子諾了一些,從趙銘的正麵移到趙銘的側麵默默的陪著他。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場外的豔陽差不多照射到桌角,趙銘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自嘲的笑了一笑,轉頭發現那名妖嬈的女子愣愣的看著桌麵,眼神已經失去焦距,看來陪著自己的時間不算短,趙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送來趙銘昨日所穿的衣衫,已經洗好幹透,趙銘小心的穿了起來,直到穿好洛依好像也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完全沒反應,趙銘隻好加大聲音說道:“洛依大家,見笑了。”
洛依聞聲這才清醒過來,對著趙銘報以甜甜的微笑:“公子癔症發完了?是不是可以告訴奴家姓名了?”
趙銘臉色一紅,歉意一笑,重新施了一個見麵禮:“在下贏鼎,見過洛依大家。”不知道是為什麼趙銘不像暴露自己皇子的身份,用了自己的化名。
“你是贏鼎,答對我五題又放了我這麼久鴿子的那小子!”洛依聞言瞪起自己好看的眼睛,美人薄怒的姿態也是那麼爽心悅目。
“呃!我是早想來了,家裏出了點急事出京一趟。”看著洛依盯著自己毫無消怒的模樣,趙銘吐吐舌頭老實道歉,“對不起!洛依大家。”
“把那大家兩字去掉。我也直接叫你贏鼎。”洛依好像看見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盯著趙銘眼睛發亮,“快給我說說,你怎麼知道去月亮要四千餘日的?”
怎麼這麼多人在意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答啊!趙銘苦笑,自己沒撒謊還要撒無數個謊來圓一個事實。這叫什麼事啊。咦,對了,我那昨日才遇見的兄長呢?怎麼沒和自己在一起。
“等等,洛依。昨日與我喝酒,渾身邋遢的那位男子去那了?”
“你說的是燕烈?”想起這位滿臉胡子的大漢洛依就像笑出聲來,真是什麼人有什麼朋友,“那燕烈見我安頓好你,就走了,邊走還邊捶打自己的胸口,還哭了,滿臉懊悔。”
“什麼?哭了?”趙銘實在想象不到一個七尺大漢邊走邊哭是什麼模樣,“兄長這是為什麼啊?”
“還不是你!”洛依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燕烈聽聞你昨日以一詞數對大鬧紅袖招這件事情之後就像發瘋般捶著自己的腦袋,還不停嘀咕(叫你不能喝還貪杯,錯過了吧!錯過了吧!)”洛依還學著燕烈的動作,那小女兒的憨態讓趙銘心中一蕩。
“那燕烈兄長沒說去那了?”趙銘顧不上心中的旖念,想起這個看似癲狂實為清明的兄長心裏就為一暖。
“給你留了一句話:有緣再相見。就離開了紅袖招。”這毫無血緣的兩兄弟都是有趣的人啊,洛依眯起眼睛想到,最少這段日子不會無聊了。
趙銘想象得到兄長臨走時的灑脫,有緣再相見,會有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