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伴隨著一聲來自靈魂的呻吟,白紗帳內的少年睜開了雙眼。
入眼而見的雪白的絲綢被褥,身下趟著竹製涼席,還有那讓人發狂的陶瓷枕頭。特別是這枕頭,入睡之時要是不在意猛然磕一下,有要人性命的可能,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睡得習慣的。
我是誰?這是那?我怎麼會在這裏的?一大堆疑問湧現在趙銘的腦海裏。過了片刻,趙銘的眼神才從茫然恢複到清明,回想起昨天自己做的一切,趙銘就開始在這張木雕大床上滿床打滾。完完全全的黑曆史啊!隻比被小舞騎在身上揍好上那麼一丟丟。太丟人了,太羞恥了。昨晚自己是怎麼了,完全的中二病發作啊。裝模作樣裝成神經病了!
十六年以來,這是自己第一次喝醉,本來以為這時代的酒水對自己毫無作用,看來還是低估了。昨天自己借著酒意都幹了什麼啊!披頭散發?身穿裏衣?放在後世就是幾十天沒洗頭,身穿內衣褲就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妥妥忘吃藥的神經病!以後還怎麼去見人!讓我死了吧!
好像自己朦朧中還與蘇軾十分默契的喝酒聊天?見鬼了吧!自己給蘇軾敬了一杯酒?在別人眼裏完全是神經病在獨角戲?啊啊啊!滅口!統統地滅口!誰提弄死誰!
自己以前喝醉都是老老實實找個地方睡覺,不會這樣的啊!對,一定是老頭子的基因有問題!
趙銘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不見人!一個月都不打算見人了。
....
“嘻嘻,看來公子醒了。”
白紗帳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天真中又有幾分嫵媚,就憑聲音完全分辨不出說話之人的年級,隻覺得好聽之極。
趙銘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被自己滾得一團糟的被褥臉色一紅,這又不在自己家,差點忘了現在的狀況,轉頭尋聲望去。白紗帳外站著一名身若楊柳的女子,朦朦朧朧之中看不清切,撈開白紗帳,趙銘一時間愣住了。
完美。
這是這名女子給趙銘的第一感覺。眼前這女子好像受到上天的寵愛,集中了天下所有美女的優點。精致的容貌,優雅的氣質,弱柳般身段…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以一根木釵盤束其後,白皙微尖的瓜子臉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在細長的柳葉眉下含著無盡氤氳水汽,挺直小巧的鼻子,紅潤飽滿的嘴唇…
再往下看,一身簡單素色仕女服,暗藏蓮荷圖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用一個同色係帶輕輕係起,光是看著那女子含笑站立就以為這那是人間人物,怕隻有天上仙人才有此脫俗風範吧。
老天何其不公,為何偏愛一人!
單從容貌上來說,這女子是至今趙銘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個女人,馮舞比之太過剛毅,林宛如則多了一份煙火氣。若是強行要在這近乎完美的女子身上挑一點毛病,趙銘隱蔽偷看女子胸前一眼,忍不住撇撇嘴。
“總覺得公子在想什麼十分失禮的事情啊!”隻見那女子咯咯一笑,掩嘴說著。
“在下不敢,小姐多慮了。”反正沒男人會承認這事的,“在下謝過小姐收留之恩。”
趙銘正想下床施禮,這樣坐在床上與人談話實在無禮,自己又不是病人,不過酒喝多了,現在頭疼情況大有好轉。
趙銘正想施禮,低頭一看卻驚呼出聲。我去!什麼情況!
趙銘再也顧不上禮節,舉手抬足轉圈打量自己,臉色都變慘白慘白的,自己怎麼身穿裏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穿的還不是昨日那件!我的天啊,昨晚上發生了什麼!自己難道真喝斷片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的十六年處男之身!丟在這樣的女子手裏好像並不吃虧,可是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啊,這就虧大發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瞧著趙銘如猴子一般左瞧右看,上蹦下跳的。女子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一時間嬌軀亂顫。那笑聲,很清脆,很誘人,尤其是她臉上隱約浮現的幾分羞澀,看得趙銘有些把持不住。
趙銘滿臉尷尬,臉色紅緋連忙道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隻是…不對!敢問小姐,昨晚…”
“公子好生無情啊。昨晚公子可是…”那女子欲言又止,一副令人憐愛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看著趙銘,滿腹委屈的表情讓趙銘心裏一軟,又立馬驚醒。
別了,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