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喬傾國給蕭靜好打了個電話,說給她又派了一個同事,也是亡韻的人,免得她一邊查情報,一邊還要忙子公司的事情,身體和精神壓力太大。
六月十八號上午,安寧和蕭靜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去機場接這位同事。
大約等了有十幾分鍾吧,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從國際航班出口走了出來。
黑色的頭發梳的井然,黑色的墨鏡架在鼻梁上,嘴角勾著一抹讓蕭靜好和安寧熟悉的笑。
這個男人,穿著黑色休閑服,和同色的帆布鞋,嘴角雖然揚著笑,卻有著一種壓迫感。
蕭靜好和安寧已經基本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喬傾國派給她們的同事,便迎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洛邃月。
安寧嘴角的微笑一僵,垂著眼瞼,沒去看洛邃月,卻還是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洛邃月原話回應。
蕭靜好嘴角的笑容抽了抽,開口直白,“大姐不是說這次行動不關男子行動組的事情麼?你怎麼來了?”蕭靜好嘴角的笑意夾著一抹揶揄,恍然大悟,“哦!一定是你逼著大姐讓你來的吧?”
“……”
洛邃月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既然來都來了,我們也不好意思趕你走,先回家吧。”
蕭靜好維持著嘴角的笑意,心裏,卻有一絲尖銳。
為什麼再見這個男人,她的心裏,還是有感覺?
上了車,安寧主動提出她來駕駛,讓洛邃月和蕭靜好坐在後麵。
蕭靜好本想拒絕,洛邃月卻大大咧咧好不害臊的一把把蕭靜好扯進了後座。
開玩笑!
他洛邃月這次來意大利,可不單單為了完成任務。
他已經準備好自我踐踏——他不管如何,都要把蕭靜好追到手!哪怕不擇手段,把自己的臉麵放在地上,自己狠狠的踩幾腳!
上了車,蕭靜好主動跟洛邃月拉開了距離,洛邃月到也沒有在做什麼,兩個人就那麼坐著。
不知為什麼,蕭靜好的腦子裏忽的就回想起那天她和洛邃月的那通電話。
猛的,蕭靜好就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
洛邃月應該是不知道她懷孕的吧?怎麼他一問,自己就好像是彙報一樣的告訴他了?
不過照他那個問法,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他的?
“洛邃月,你怎麼知道我懷孕的事情的?”
洛邃月一愣,也沒有找借口,“那次你把安寧送去醫院,我在門外聽見季醫生說的。”
正在開車的安寧想了想,確實,那天她是記得季醫生說完蕭靜好和她懷孕之後進來的。
那天,洛邃月還撞到了蕭靜好的車,她們又去了一次醫院。
想起撞車,安寧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撞車……怪不得那一天洛邃月把她從醫院接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當時她還以為洛邃月是高興到恍惚了,才會走神。
原來,根本不是因為她……她又自作多情了麼?
嗬嗬……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半個小時的路程,回到了別墅。
安寧讓四個傭人都回了家,然後倒了三杯水,走到沙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