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徹底傻掉,完全跟不上袁睿迅速轉變的節拍,看著眼前如魔鬼般的男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瞪著烏黑發亮的眸子,中邪般地盯著他那猩紅如血的眼睛。
他的變化太不正常了,夏薇隻知道不正常,卻說不出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兒。
他細細的撫摸著她的脖子,低頭趴在她的頸窩使勁嗅了嗅,露出一副陶醉至深的神情,好像他嗅的不是夏薇,而是世上最美的食物。
“袁,袁睿,你,你到底……怎麼……”夏薇結巴地一句話還沒問完,隻覺得脖子上猛地一涼,接著是肌膚撕裂般的痛。
她張發了嘴,驚得再也說不出來話來,因為袁睿在,在咬她,在喝她的血。
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血液從身體裏快速流失,被他大口大口地吸入口中。
“咕嘟,咕嘟,咕嘟。”他在吞咽,饑渴的就像一隻餓狼。
夏薇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可隨著血液的流逝,她的身體越來越軟。
大腦裏隻剩下:“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在做夢。”
袁睿著魔地像是失去了意識,鹹腥的血味在他唇齒間泛開,那種美味的誘惑讓他不可自地開始逐漸用力。
夏薇渾身一陣顫抖靈魂似乎都要隨著血液離開身體。
袁睿抱著她像是吸得不過癮。直接傾身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繾繾惻惻用力舔吸。雖一時失去意識那參雜著血腥的溫暖柔軟卻叫他想要品嚐的更多,血液的美味也讓他怎麼吸都吸不夠。
隻覺得很渴,很渴。
夏薇小小的身體一麵瑟縮一麵戰粟,此時被他壓在身下更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隻聽到自己隱忍的微微呼喊的聲音。
袁睿!她感覺到脖頸的傷口被袁睿咬破的更深了幾分,更多的血液滲了出來滴落到她的頭發上還有沙發讓。
太過的疼痛讓她終於忍不住地,嗚咽嗚咽地哭了起來。
意識隨著失血過多,開始變得渙散,夏薇哭泣的聲音慢慢變小,眼睛輕輕閉上,一滴淚從那長長的睫毛上滑落而下。
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袁睿身子一僵,他抬起頭,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麵孔,猩紅的眸子頓時碎裂。
他剛才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如夢初醒地,顫抖雙手抱起了她。
“微微!”袁睿的心猝然一跳,一種隱隱的不安突然間湧上心頭,他抬起手來輕拍了拍她的臉。
“微微!”
然,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看著那張美麗的臉,慘白如月。她垂著長長的眼睫,一滴晶瑩的淚還掛在腮邊,身子卻在緩緩地從他懷裏向下滑落。
“微微!”他喊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擔心和害怕讓他聲音發顫,“微微!”
他一把將那具已經毫無生氣的身體打橫抱起……
天光微微發白的時候,夏薇睜開了眼,習慣性地向枕邊看了眼,依然是空空如也。
自她上次昏迷醒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她都沒再見過袁睿。
摸了摸脖子上已經退疤的傷口,想想那天的袁睿仍然心有餘悸。
但,更多的,心裏卻是隱隱擔憂著袁睿。她不恨袁睿那天對她的所作所為,一種女性特有的敏感,讓她覺得袁睿身體一定出了什麼問題,肯定跟他的病有關。
那種失去意識,像嗜血的野獸怪物般,他一定很痛苦,很害怕,很孤獨吧?可是,袁睿到底去了哪兒呢?就連004也隨著消失了,隻剩下002每日裏守在大門外,夏薇向他打聽袁睿,他都是神色凝重地搖頭不答。
這讓她更是擔憂。
搖了搖頭,似是想甩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她輕輕地下了床,她身上披著一件粉色碎花的棉質睡衣,一直走到窗子前,輕輕地將窗簾拉開了一些,天空那淺淡的白便從窗簾的敞開處,撒了進來。
一座座高樓的影子隱隱聳立在深秋陰沉的天空下,一彎還來不及隱退的清冷白月靜靜地掛在空中,俯視著這紛亂複雜的世界。她嫣紅柔美的唇微微地開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無聲地收回那幽幽的眸光,轉身向著洗手間走去。
沒了唐一凡,她賴床的習慣倒是改了。
收拾完下樓,看著清冷幹淨的飯桌,也懶得做飯,挎上包包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