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護士,瞅了瞅電話罵了一句:“無聊。”掛上了電話。
你接了我電話?袁睿從醫務室裏走出來,看著拿著他電話的杜雙燕。
“是的。”杜雙燕穿著一身潔白護士服,和她平時的妖嬈截然不同,頗有幾分端莊的意味。
“誰的?”袁睿沉聲問著。
“不知道。”
“是的。”杜雙燕穿著一身潔白護士服,和她平時的妖嬈截然不同,頗有幾分端莊的意味。
“誰的?”袁睿沉聲問著。
“不知道。”
袁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拿過手機,翻看著通話記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冷。
翻出夏薇的手機號碼,他回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一股深深的不安泛上心頭,袁睿收起手機,回頭淩厲冰冷地看著杜雙燕:“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杜雙燕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發虛,不過仍然倔強地回瞪著他。
袁睿轉身,向外走去,又接通了一通電話:“給我立馬找到夏薇的下落。”
“是,袁少。”
身後的杜雙燕帶著怨恨地瞪著袁睿的背影,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她喜歡了他那麼久,那麼深,他卻不屑一顧,反而對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上了心。
她杜雙燕怎麼可能敗給一個小丫頭,總有一天她要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唐一凡早晚都要娶她杜雙燕進家。
眼淚悄悄落下,心裏卻揣著重重的毒誓。
“燕子,別再看了,他已經走遠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大褂,戴著黑眼鏡框,長相和杜雙燕有這幾分相似女子也從醫務室裏走了出來。
“姐,我……”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他是袁睿,是袁氏集團的少總裁。他,不是你能夠駕馭的,放下你的念頭吧!”
“我偏不,姐,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你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杜鵑臉色一繃,厲言道:“這些不是你該打聽的事。知道了,對你未必是好事,以後不要再向我問起一句。”說完,轉身又進了醫務室。
杜雙燕滿臉陰霾地看著醫務室的門口。
也許想要得到袁睿,她也可以先從他病因下手,他自己不是也不知道自己得的到底什麼病嗎?
整整三天,夏薇昏迷了三天。
博仁醫院豪華病房裏。
夏薇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掃了一眼四周,有點不知所在。剛想起身看個清楚,發現,自己竟是躺在袁睿的懷中。夏薇看著他的模樣,頓時有點被嚇傻了,他緊閉的眼,微蹙的眉,冰冷的側臉,蒼白的唇,這模樣倒像他是個死人。
好半天,夏薇顫抖著手去推他,聽到自己的嗓子啞得要說不出話,高風掠過枯葉似的抖:“袁睿,你怎麼了?”
話剛落地手便被握住,夏薇懵懂抬頭,正看到他緩緩睜眼,在燈光下,那雙冷漠的眸子靜水無波:“你是終於醒了?還是,”他頓了頓,“我又在做夢?”
夏薇有半刻搞不清狀況,但看著他一向清明此刻卻困惑的眼,突然就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夏薇費力想朝他笑一笑,卻笑不出來。
她中了蛇毒,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再次睜開眼又看見了他。他一定為自己擔心害怕過吧?
胸口一窒,夏薇呆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她伸手抹眼淚,手還沒夠上去,淚水已經啪嗒掉下來,正落在他唇邊。
袁睿愣了一下,眼神逐漸深邃,手指撫上她淚水婆娑的眼,良久,久得像一顆種子生根發芽:“微微,你醒了。”嗓音是她從未聽過的低沉暗啞。
她抱住他試圖給她擦眼淚的手,咬著唇問他:“我嚇到你了對不對?”
他任夏薇趴在胸口,抬起另一隻手繼續給她擦眼淚,修長手指一點一點撫過她眼角,指間似帶著微顫。
語聲卻鎮定又肌容:“我知道,你會醒過來,你欠我的契約還沒履行完。”話罷卻怔了怔,狀似無意地收回發抖的手,狀似無意地將它們隱入衣袖。
夏薇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趴在他胸口,聽著那強有力跳動的心髒。
“微微,你想要一個隆重的婚禮嗎?”
“嗯?”夏薇有點不明所意。
他靜靜的看著她,眸色含著星光,溢出絲絲溫柔:“我說,我們舉行一個婚禮吧?”
夏薇頓時一陣緊張,他在向她表明一些什麼嗎?一個婚禮已經不再單純的是他們之間的合約之內。
“那個,那個,張發財怎麼樣了?他也昏迷了。”
袁睿臉色忽地沉了下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她蠢到看不出來他在向她表白嗎?當他看著她奄奄一息時,當醫生告訴他,三天若醒不過就永遠醒不過了時。他體會到了什麼叫窒息,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碎了,隨著她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