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箏不禁在心裏想到她昨日去德仁堂,玉簫在她耳邊碎碎念的情景。

蘇傾顏怎麼可能不是下一任神醫穀穀主,她手上可有金龍印。

想到這裏,奇箏雙眼泛光的看向蘇傾顏,她就說嘛。

穀主怎麼可能不在意這件事,想來,蘇傾顏昨夜沒睡好,也想這件事去了。

她自然和奇箏想的不是一樁事,猜出奇箏所想的蘇傾顏就在奇箏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搖頭。

“我昨夜就隻是單純的失眠而已。”她怎麼可能將昨夜,重錦闖入了她閨房的事情說出去。

奇箏聽到蘇傾顏的回答,她黢黑的小臉耷拉了下來:“好吧。”

原來,穀主和她想的不是一件事……

她說完,就不再出聲,定定的站在那裏,看著幼翠給蘇傾顏梳著頭發。

感覺到奇箏的目光後,用手正撩起蘇傾顏一縷黑發的幼翠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羨慕吧,她可是極為擅長梳頭發。

不誇張的說,她起碼至少會梳五十種樣式。

這樣想著,有意顯擺的幼翠,一下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蘇傾顏從銅鏡裏麵看著幼翠的動作,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呀,姑娘您不知道吧。”驚呼一聲的幼翠想起她剛剛探知的消息,開始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姑娘,您肯定不知道,老祖宗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祠堂。”

“您要不要猜一猜,那二少爺,”幼翠說著,她側頭看了一下打了個嗬欠的蘇傾顏,“是否真的在祠堂跪了一夜?”

“他堅持下來沒有?”

這還用猜嗎?蘇存誌已經死過一次,他難道還會堅持不下來不成?

“他堅持下來了。”蘇傾顏想也沒想就回到。

“哇,姑娘您真聰明,您怎麼知道二少爺堅持下來了?”

幼翠詫異的睜大眸子:“您是不知道,二少爺能堅持下來,簡直讓無數的人掉下了眼珠子。”

“而且啊,”幼翠瞧了眼蘇傾顏的妝奩,作勢還是和往常一般,拿出兩朵粉絹花來,“現在的二少爺沒準已經到了軍營了。”

“老祖宗吩咐下來,讓我們牢記,二少爺失足落水,現下已經死了。”

若有所思,蘇傾顏眼神裏似有一道暗光:“是嗎?”

看來是老祖宗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定遠侯府的二少爺參軍了。

正當幼翠拿起了粉絹花的時候,蘇傾顏用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曾經的她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但昨日蘇靜女和蘇樂容卻讓她知道。

她身為堂堂定遠侯府的嫡女,發髻上卻隻有這些不值錢的粉絹花,不符合她的身份。

但是她的妝奩裏,曾經因為徐婆子私自克扣原主月銀的原因,導致裏麵的首飾幾乎全是鍍金的。

她如何能用?

想罷,蘇傾顏伸著白嫩的手到雕花的妝奩裏麵,不停的開始翻找起來。

原主不會連一隻像樣的頭飾都沒有吧……

就在蘇傾顏幾乎快見到妝奩盒底的時候,她才找到了一隻銀釵。

那支銀釵雖然算不上是什麼貴重的首飾,但它的做工極為精巧。

銀釵上端刻著五朵緊緊挨著的小花,栩栩如生。

就連小花裏的每個細蕊包都雕刻的清清楚楚。

這花…,怎麼看上去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