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樣想,靈鍾直接狠狠的推了把添雪。

瞧著添雪的腦袋輕巧的就被那石頭破開,殷紅粘稠的鮮紅登時流了一地。

心裏得意的靈鍾瞬間換了個表情,俏臉盡是害怕。

“快來人啊!這有人不小心撞到石頭了!”

……

“姑娘姑娘,不好了,有人發現了添雪死了!”

遠遠的,幼翠就神色慌張的跑進落櫻院。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消息震的蘇傾顏腦速飛快的旋轉著,“是誰先發現她的?”

幼翠喘著粗氣,好一會才說通話:“是…,是二姑娘的貼身丫環靈鍾。”

“剛剛有人拿草席卷了她的屍體,正要丟去亂葬崗。”

二姑娘,那不就是蘇鳳擬嗎?

一下了然的蘇傾顏用白嫩的手指頭輕點方桌,這添雪昨夜就已經背棄了她。

想來蘇鳳擬也知道,添雪既然能背棄主子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你拿點碎銀子去給打理添雪屍體的人吧,”蘇傾顏斂了神色,“讓他們好好將添雪下葬。”

饒是她也沒料到,蘇鳳擬的動作這般快。

添雪好歹和她主仆一場,念在她曾服侍過她的份上。

她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隻能用草席卷了被丟去那亂葬崗。

啊?沒料到蘇傾顏會這般動作的幼翠一時呆愣在原地,她本來隻是順嘴告訴蘇傾顏一翻。

好叫她高興高興。

誰想,她家姑娘心太善,居然還打算給她銀子讓她去替那背信棄主,忘恩負義的添雪打點打點。

……

臨水軒。

“你說,蘇傾顏吩咐了人去給那臭丫環收屍?”蘇鳳擬和謝氏在一堆吃瓜子,“行了,下去吧。”

“擬兒,你不覺得奇怪嗎?”謝氏磕了顆瓜子,“既然蘇傾顏那個臭丫頭和蘇樂容換了襖裙。”

“那為什麼她臉上沒有起紅點?”

想不通的蘇鳳擬皺了眉:“娘親,興許是那件襖裙的藥物劑量不足。”

“是嗎?”謝氏薄唇嚼著瓜子,美目噴火,“這蘇傾顏去了躺道觀,倒是變得厲害許多。”

“昨夜的事失敗,導致我被禁足了。”說著,謝氏攥緊手中的瓜子,她的掌心一下浮現點點紅痕。

疼痛傳來,謝氏卻連眉毛都沒眨一下。

“娘親,這段時日,我們就別出手了,”蘇鳳擬說出心中打算,“擬兒已經使計。”

“讓蘇樂儀相信,是蘇傾顏害死了她的姐姐,咱們就先按兵不動,瞧蘇樂儀怎麼對付蘇傾顏。”

蘇鳳擬將茶碗遞給謝氏:“對了,娘親,擬兒聽說清芷妹妹說,舅母請了沈三娘教導她。”

“不可能吧,”薄唇微張,有些難以置信的謝氏接過茶碗的手一頓,“沈三娘已經有數十年不曾教過任何貴女。”

“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

“娘親是清芷妹妹自己說的。”蘇鳳擬說罷,桃花眼裏劃過擔憂。

她已經蟬聯的賞花宴的花王三年之久,每年,皇後娘娘都會親自召花王入宮。

皇後是太子重熠的生母,宮中傳出消息說皇後娘娘屬意在今年皇上的千秋誕辰宴上。

替太子選妃,若她能再度蟬聯花王,進宮和皇後娘娘親近親近。

那她能成為太子妃的把握豈不就更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