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奸巨猾的白臉老女人,還想在她手上坑銀子。
門都沒有,不對,連縫都沒有。
蘇傾顏用手輕點了下雪白的鼻尖,瀟灑轉身。
……
才回了定遠侯府,蘇傾顏就正麵撞上了兩個小廝挑了個棺材,和哧和哧的朝角門走去。
在那棺材旁邊,還跟著個胡子白花花,有幾分眼熟的人,原來是小陳府醫的父親,陳府醫。
“哎,那小陳府醫真是個荒唐的,聽說死在幹那事的時候,突然暴斃而死。”
“是啊,連著那丫環也跟著和他一塊死了。”
“我好像聽說,那小府醫的命根子都還在那小丫環的體內。”
“那小丫環也是個不檢點的,現在好了,兩人死都不分開。”
……
小陳府醫死了?連著還死了個丫環?
聽了個大概的蘇傾顏腳步頓了下,便接著朝她的院子走去。
直到回了落櫻院,她還是沒想明白。
將徐婆子帶走的真是重錦嗎?
重錦為何會將徐婆子帶走?
還有,重錦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幫她?
一陣茶水傾倒聲響過後,回神的蘇傾顏看著放在她眼前的青白茶碗,端起來細細飲了口。
“姑娘,”幼翠低垂著頭,恨恨的磨著牙,“奴婢剛才在咱們這落櫻院找了一圈。”
“都沒有看到那個添雪!”
添雪…,還是有幾分聰明,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性格沒有徐婆子沉穩。
她現在沒在落櫻院裏嗎?那她現在可能已經去投靠她的新主子了。
“是嗎?”睫羽微動,蘇傾顏隻輕輕說了句,“不用管她。”
怎麼能不管?幼翠瞧著蘇傾顏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氣的將嘴裏邊那句話都吞回了肚子裏。
……
媚姨娘院子。
“砰!”又一聲瓷盅打落在堅硬地麵的聲音。
隨後,戴了白色麵紗的蘇樂儀端著紅漆托盤出了主屋。
姨娘才生產完,情緒時常不穩定,連著服侍的她也渾身疲乏的很。
蘇鳳擬領著丫環來到這裏時,剛巧撞見臉色蒼白,精神狀態極其不佳的蘇樂儀。
“四妹妹,許久不見呀,”蘇鳳擬快步迎了上去,“你現下可有空?”
蘇樂儀心裏泛起一絲狐疑來,她有些猶豫的捏了下手中的托盤。
“也是,你的姨娘現在才生產完,”心裏大致猜到蘇樂儀想法的蘇鳳擬狀似歉意一笑,“姐姐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哎,可惜了,姐姐今日得了些你姐姐身死的線索。”
“既你現在不得空,那姐姐就改日來。”
說罷,蘇鳳擬斂了緋色柔唇的弧度,轉身便走。
她姐姐身死的線索?本不欲理會蘇鳳擬的蘇樂儀聽見後,渾身一顫,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日夜晚。
渾身包裹在橙黃火焰裏麵,痛苦嘶喊的蘇樂容。
“等等…”她的聲音顫抖不已,蘇樂儀忙去抓蘇鳳擬,“二姐姐莫走。”
蘇鳳擬柔美的桃花眼裏底劃過得意。
半盞茶的功夫後,一處隱蔽的地方。
“你說的可是真的?”蘇樂儀腳下發軟,難以置信的用手捏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