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傾顏正雙手都按著紗布止血,等待著重錦將絲線拿來。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隻要將那切開的傷口縫好便行。
而張太醫在望見紫烈的創口時,氣的胡子翹起老高。
“你…,你這小姑娘,你怎麼能將他的胸口切開。”
“你,這不是要了病人的命嗎?”
蘇傾顏回眸朝他一笑:“本醫仙此舉,並不會要了他性命。”
“胡說,你這樣切開,那足有幾寸的創口如何愈合?”
跟著走進殿內的雪墨見狀,看著那傷口,靜默沉思。
“簡直就是胡鬧!”
“這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就叫你這個小姑娘給奪了性命。”
……
張太醫的聲音響亮,連殿外的民間大夫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們開始接頭交耳起來。
“你剛聽到沒?張太醫說那個小姑娘切開了胸口?”
“聽到了,那小姑娘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老夫行醫五十載,還從未聽說,有哪個大夫敢切開身體的啊……”
那個圓臉老大夫說罷,周圍的大夫都接連附和起來。
將絲線遞給蘇傾顏後,蘇傾顏就連忙拿起細針,穿了起來。
而那張太醫望著蘇傾顏穿針引線的動作,神情愈加急躁幾分。
一個人在那上躥下跳的指著蘇傾顏大罵,臉色激動的通紅。
待蘇傾顏開始縫合創口時,神色淡淡的雪墨上前走進幾分。
認真觀察著蘇傾顏的動作。
沒一會,那道創口便完全縫合好了。
時刻都觀察著蘇傾顏動作的張太醫一愣,他衝到塌邊。
在看到那道完全縫合好的創口時,張太醫神色驀然一白,神情呆滯。
雪墨輕飄飄的看了眼呆傻住的張太醫,低垂著頭盯著紫烈,看不清麵色。
注視著重錦解了紫烈心脈的禁製後,蘇傾顏便踩著軟軟的毛毯,坐到了一張實木圓凳上。
看現在的情形,她應該拿的到那一千兩黃金了吧?
就是不知道,那隻小胖墩去哪了?
蘇傾顏瞧了眼重錦,仰頭笑道:“九王爺,您屬下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您答應的那一千兩…,您看,”蘇傾顏伸出手,“是不是該賞給本醫仙了?”
重錦沉聲笑了笑,剛要出聲,卻突然發現一團白光閃過。
隨後,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從殿門口一下湧進一大群紫衣衛。
當前是一個刀疤臉男侍衛,他直接抱手朝重錦稟報道:“主上。”
“今日來了一小獸,闖入藥房,將價值萬金的丹藥全部偷吃的一粒不剩。”
“屬下追著那小獸來到了這裏。”
丹藥居然全毀了?!
重錦一聽,黑眸中暗流湧動,額角青筋暴起。
轟隆隆…,耳邊似乎有驚雷炸響。
蘇傾顏暗自咽了口口水,那隻偷吃了丹藥的不會是胖墩吧?
才這樣想,蘇傾顏就察覺到她的褲腳傳來一陣拉扯力量。
渾身雪白的小獸,正用後爪站著,兩隻前爪刨著蘇傾顏的褲腳。
蓬鬆的白尾巴不停發抖。
那小獸依賴蘇傾顏的模樣落入殿內眾人眼中。
眾人心裏一下明了。
僵直著身子,裝作麵無表情的蘇傾顏沒有理會使勁刨抓著她褲腳的胖墩。
這胖墩,居然將九王府藥房的丹藥全部偷吃了!
一粒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