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走的差不多了,蘇傾顏眼角瞥到瑟縮身子躲在厚氈處的的玉壺。
動了動手指,將手中的碎片丟到地麵。
玉壺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剛想出聲奉承蘇傾顏剛才做的可真好時。
沒想到,往日裏唯她是從的蘇傾顏居然神色冷淡的朝她嗬斥道:“退下!”
玉壺愣了愣,這五姑娘莫不是真的睡傻了?
居然會叫她退下?!
想到這裏,心裏有氣的玉壺沒了想要奉承的念頭,反而擺出了往常的姿態,開始對蘇傾顏說教。
“五姑娘,雖然大姑娘平素裏確實多翻戲弄你,但這幾天後院可都是媚姨娘代為掌管著。”
“幸好你今天沒有對大姑娘出手,不然的話,若是事後大姑娘跑去媚姨娘那說你的不是,那我們這落櫻院可就難過了。”
“不說別的,就這每日都要去申領的煤炭,沒準媚姨娘都會叫執事的少送些來。”
“到時候,沒準我都會跟著你吃些苦頭。”
聽著耳邊可笑至極的話,蘇傾顏眯了眼,打量著麵前的玉壺。
這玉壺生的一張好麵貌,有幾分幹淨俏麗,倒是比皮膚較黑的幼翠要白上好幾分。
難怪,她的心也大了不知多少倍!
若不是這丫環早就被蘇鳳擬收買,有了自己貼身丫環和嫡姐的慫恿,原主才癡心妄想的開始主動追求太子。
甚至還幹出了想自奔為妾的事,幸好這事被蘇侯爺發現,原主才出了侯府,就被蘇侯爺派人抓回府。
這件事並未鬧的滿城風雨,不然,原主就不隻是被遣送到長春觀去了,而是被人指著脊梁骨說一輩子!
聘則為妻奔則為妾!
原主堂堂一個侯府嫡小姐,要給人當一輩,頭都抬不起來的妾室!
這賤婢,難道還以為她是那個任由惡仆欺負到頭上的原主麼!
“你今日自作主張就讓外人進了我的屋子,我罰你在院中跪到天黑,退下!”
玉壺聽著那話裏的嚴厲,心裏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
“姑娘?我……”聞言,玉壺臉兒泛白,剛要反駁,卻聽蘇傾顏再次出聲說到。
“真是大膽!居然還敢出聲頂撞!”
“你一個賤婢和主子說話,居然敢一口一個我!”
蘇傾顏挑了挑眉,抬高音量:“若不是本姑娘看在你多年伺候的情分上,可就不隻是罰你跪到天黑為止!”
“你是沒把我這個定遠侯府的嫡女身份放在眼裏,還是你沒把我娘謝氏放在眼裏!”
“更或者,你是沒將我爹定遠侯放在眼裏!”
玉壺被蘇傾顏一連串的話嚇懵了,連忙自煽耳光。
“奴婢哪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去庭院跪著。”
“還請姑娘息怒,不要將怒火遷到我娘身上。”
蘇傾顏見到玉壺自己打臉的動作,聽著她的話,不笑反怒,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給我滾!”
居然還敢提她娘!
那徐嬤嬤仗著自己是原主的奶娘,在她這落櫻院整日憊懶,作威作福不說。
居然還私吞原主的月銀,整的原主一個好好的嫡女,整日裏卻穿戴著鍍金的首飾。
活脫脫一個暴發戶之女,哪有世家貴女的半點風姿。
玉壺被那一腳踢中胸口,身子重重撞到門檻,她連忙撩開厚氈,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