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鑽了進來,點亮了病房。
莫涵抬起頭,睜開有些惺忪的眼睛,下意識的先看了看床上還在熟睡的葉晨,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有了一絲健康,莫涵的嘴角牽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她才向窗簾那裏閃亮的世界望去,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將屋外的陽光盡數迎了進來。炙熱的陽光曬在臉上,有些熱度,有些溫暖。莫涵有些享受似的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原來陽光也可以這麼的美好,雨散天晴了。
莫涵回過身,讓開了明媚的陽光,讓它們歡快的照進房間,照到床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們當中的幾縷光明,映到了葉晨的臉上。
同一時間,S市,西山醫院,一間偌大豪華的病房裏。
蔓欣容顏極其憔悴的躺在一張冰冷的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單,手上插滿了針管。曾經那位絕色佳人,如今滿身傷痛的模樣,讓人看了不免感到揪心。
時光匆匆,歲月催人,容顏易守,世事無常。就算能逃得開時間的挫折,卻終究躲不掉命運的殘酷。
蔓欣的對麵,床尾那裏,坐著一臉平靜的卓風,當然,除了他們兩個主角之外,病房內還站著一位西裝革履,滿臉胡渣的中年律師。
夫妻二人在無聲的對視著,凝重的氣氛彌漫著整間病房。
許久之後,桌風向那位神態漠然的律師點點頭,然後那人在手中的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文件雙手遞給他。
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過字了。
桌風離開椅子,站起身,走到蔓欣的身前,將那疊文件放在了她的床頭。
蔓欣先看了看桌風決然的眼神,然後望了望床上的那幾紙合同,突然間笑了,笑聲中帶著淚水,帶著悔恨。
葉晨的病房內。
嗯,他似乎要醒來了。
莫涵看著葉晨稍稍跳動著睫毛,彈動著手指,連忙從窗戶那裏走回來,重新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滿含期待的看著他緩緩蘇醒過來。
葉晨舒展了一下眉梢,完全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夢醒了,剛才的黑夜不夠漫長,他似乎並不願意這時醒來,因為醒了,她卻不在了。
葉晨順著視線,微微打量了一番自己身處的陌生環境,有些茫然。然後側過臉,看到了身處在陽光裏的莫涵。閃亮、晶瑩。
你,怎麼在這裏?
聲音有一絲驚訝,有一絲慌張,似乎還有一絲埋怨。
照顧你啊!因為你生病了,很可憐,沒人陪著你。
莫涵沒有理會葉晨聲音裏所包含的種種味道,勇敢的對上他有些冷漠的眼睛,露出自己最美麗的笑顏。
謝謝!我已經醒了,你走吧,我不太習慣被人照顧。
葉晨說著將目光移到了天花板上。
不要現在趕我走好嗎?等你康複出院了,不用你說,我自是會走的。
莫涵跟著他的視線也向頭頂看去,看到的,卻是一盞黑暗的罩燈。
星眾大廈,晨宇映像。
自葉晨離開公司住進醫院算起,陳宇霸占著葉晨的辦公室已經三天了。
葉晨突然神經失常這件事,至今在公司還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為了兄弟義氣,也為了不敗壞葉晨多年來,得之不易的名節,陳宇可算是緊咬著牙關,守口如瓶。
但是這三天來,小月無時無刻的耳鬢廝磨、威逼利誘、胡攪蠻纏的攻勢,焉能讓陳宇招架得住。他隻能大呼傷不起的同時,繳械投降了。再說了,有料不能爆,這本來就讓他心裏憋得相當的難受了。
主人,求求你了,就告訴奴婢吧,好不好嘛。
不行。
宇哥哥,你最帥了,告訴小妹啦!人家好奇嘛。我保證不跟別人透露半句,我發肆!
不行
陳老板,我給你捏捏腿,揉揉肩好不好?你就從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