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連沒有想到萬俟會放過那個叫玉林的。她以為萬俟對先皇後的喜愛,不允許他這麼做。沒想到萬俟竟然饒恕了玉林。
“你到底對陛下說了什麼?陛下才饒了你。”這是順連見到樂湘說的第一句話。順連覺得樂湘的話能夠打動。
“你不是說讓我去求陛下麼?我就去了。至於陛下為何答應我?我想這並不是你能問的。”樂湘笑了笑。在她看來順連不過是一個為了自己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她沒必要和這種人說話下去。
“你怕是不知道這麼些個事情。這陛下的事,從來就不要人參與。你卻能見到陛下。”
“怎麼你是打了這個算盤?隻不過陛下見了我。所以你覺得不爽了?還是你太被動,沒有被陛下寵愛。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樂湘冷冷地看著順連。
順連也無從回答樂湘的話。一直以來順連都是一個人過著生活。玉林就算要被赦免,也不可能和她們在一起了。隻是順連還是不放心玉林會死灰複燃。她向知道方法。
“我告訴陛下,我知道皇後的蹤跡。若是陛下不能讓我的朋友活著呆在宮裏。陛下就永遠見不到他的皇後。”樂湘笑了笑。她知道順連一定會激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後都已經死了,你怎麼可以告訴陛下,皇後還活著!”她顯得有些激動。不止是激動,還有一點不甘心。明明就是死去的皇後,陛下怎麼可覺得皇後還活著。
“怎麼不可能,陛下一直就不相信皇後死了。你看那個雪月姑娘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宮裏所有人都說雪月姑娘長得像皇後。你覺得世上相似的人可以有幾個?雪月姑娘不是皇後,可是陛下對雪月姑娘也已經儼然不同。”樂湘已經做到了她將順連激怒了。
樂湘起先也以為順連做的事情,不過一個人的心性是很難改變的。除非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這個刺激無疑就是皇帝給的。樂湘一直和玉林在一起,從未想過害死玉林。可是順連就不一樣了,她以前就不和她們兩個一起的,現在更是如此了。
“你說的都是假的。陛下喜歡的女人不是像先皇後那樣的。陛下喜歡的不過是美人。陛下覺得你們不是美人,所以沒辦法喜歡你們。”順連開始語無倫次。她心底裏在害怕,害怕別人揭開這些感覺。內心中的感覺,一直都是很強烈的。
“你和陛下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知道陛下並不是單純地喜歡一個惡人。甚至說美人這個說法,在陛下眼中也不過如此,陛下真正喜歡的,你不會不知道。陛下喜歡有勇有謀的女子,你很成功的給陛下策劃了什麼,或者你敢勇敢地在陛下麵前說什麼,你才會被陛下注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樂湘覺得這些話說給順連聽,讓她難受就是她唯一想做的。
“不是你這樣說的……不是的。”
傍晚萬俟閑著無事來找順連,順連跑到萬俟麵前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陛下您覺得嬪妾怎樣?”順連一開始問這句話就後悔了。若是陛下回答她,她不怎麼樣。那麼她要怎麼辦?
“你怎麼突然想著問朕這個問題?”萬俟有些好奇,這個順連平時不是最聰明的麼?現在怎麼這種反應。她不會是在想什麼其他的東西。萬俟是個腦子轉得比旁人都快的。所以隻是問她是個什麼問題。
“陛下嬪妾聽說,陛下喜歡的女子,都是和某個人長得很像的。嬪妾也知道被比下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隻是嬪妾不明白。陛下為何為了一片樹葉,拒絕整片森林。”順連不懂萬俟,正如萬俟不懂順連一樣。
萬俟突然覺得好笑,他臉上仍舊沒什麼變化。這位順連竟然來問她樹葉和森林的問題。那麼他告訴她,他永遠不可能喜歡她的時候。她為何還要選擇留在宮裏?
“是麼?那麼朕告訴你的答案是什麼很重要?”這個女人還真是抓住繩子不知道要怎麼利用了。
順連道:“陛下,您的答案對於嬪妾很重要!”她覺得萬俟說一句話,讓她死心也就罷了。若是萬俟沒說她也還是有希望的。
萬俟道:“你錯了,朕從來就沒有想過同你怎樣。是你一直覺得朕對你是不同的。可是朕其實對你和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朕不會寵幸你,因為朕不能喜歡你。”
“為什麼陛下就不能喜歡嬪妾。嬪妾一直仰慕陛下。為何陛下不能給嬪妾機會。”順連覺得萬俟應該也是有點喜歡她的。現在萬俟說這些話,不過是想試探她。但是她等來的不似萬俟說得試探,而是萬俟的暴怒。
“你要是這樣向你就錯了。朕從來沒有對你有任何想法,也從來沒有打算對你有什麼責任,你要是留在宮裏隻是為了見到朕,對朕有些非分之想,那你就錯了。”萬俟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