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雪月這個名字，萬俟的表情就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莫雨一連叫了萬俟好久萬俟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能出來。
莫雨清楚記得萬俟已經很久沒像剛才那般這樣了。
“你是說雪月麼？朕不放心。你知道現在雲影安排在朕身邊的人太多。朕也是後來才知道雲影也是王家請來的。若不是皇後之死，朕怎麼都不會相信雲影是王家的人。”萬俟感歎道。
因為王輕搖策劃的那場逃走。雲影被萬俟識破身份。其中的感傷隻有萬俟一個人知道。因為萬俟不希望自己也成為那個人人都絕望之人。所以在雲影投奔他之時，他就對雲影做了防範。恐怕雲影現在都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雲影曾經和自己的師兄搶女人。還對著曾經搶回來的女人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海雲曾經愛過的女子，不堪受辱自殺而亡。海雲和雲影的仇恨因此結下。
“你現在看雲影還是雲淡風輕的。你真以為他會覺得他做的事情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雲影設下的局。一個懂一些謀略的人都會用的手法。”萬俟對著莫雨說著。莫雨發現萬俟從來沒有停止對雲影的懷疑，完全是因為雲影的人品。大多數人都說雲影有著不好的過去。而萬俟恰恰知道雲影這個過去都包括了什麼。
莫雨道：“陛下說得一點沒錯。現在雲影對所有人都下手了。唯獨對陛下還是有些擔憂。陛下在朝臣麵前沉默了十幾年。這一出來便是皇位。尋常人看了自然會有些不解。”
萬俟道：“莫雨你的名字和朕的名字朕的很像。若是有一日你成了朕，你會不會怨朕？”
莫雨一直保持沉默，突然萬俟說了這個令他不懂的話。莫雨問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臣實在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隻需要知道朕讓你做的都是有理由的。縱然你覺得不妥，朕也已經覺得讓你這麼做了。”
“臣沒有選擇不是麼？”
“對的你沒有選擇。你現在不用提醒朕怎麼對雪月。朕自由朕的心思。”
莫雨走後。萬俟找來了王輕搖。王輕搖覺得自己的身份變成了雪月。很多事情都不是她當初那樣了。因為自己的樣子沒變。幾乎所有不懂事的小宮女都會笑她：“你長得像以前的皇後你知道麼？”
“這麼巧，原來我長得和皇後像的。”這話一出來。就有人會回答：“你知道個什麼。她說你長得像前皇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而皇後變成皇後沒多久就死了。你也知道皇後隻活了十幾歲就死了。”
皇後隻活了十幾歲就死了。這句話在王輕搖的腦子裏搖晃。至少王輕搖懂了，為何所有人都說她像死去的皇後。原來不是她們膽子小了，而是她們覺得這樣說了。王輕搖對她們的威脅就小了。
萬俟也對著王輕搖道：“雪月你長得很像她。”
“她是誰？”
“朕的發妻。”他的口中沒有什麼皇後。隻是吐露出發妻兩個字。王輕搖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語言了。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萬俟會以這種方式對她說話。
王輕搖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存在於此。畢竟心中放下的不是那麼容易改變。萬俟看著王輕搖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表情。換了一副冷臉。王輕搖站在一旁，突然覺得自己又變得如此多餘。這個世上有許多東西，就是因為某種感覺而變倘若……王輕搖一直覺得這就是宿命，無論你怎麼想愉快地改變都是不可能的。
萬俟現在宮殿內的窗前，眼睛望著宮殿外麵一排排照站得整齊的宮人。那些或因歲月而一直就在此處的宮人。又或因家中困苦進入宮裏的人。她們眼中已經沒有當初進入宮中那樣歡快。臉上出現了十幾歲少女不該有的滄桑。
“雪月你知道朕為何要去找海雲麼？”萬俟這一問，讓王輕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知道為何萬俟會去找海雲，
“陛下不是想著對付王家，對付謝家？”王輕搖抬著頭，眼睛看向窗外。
萬俟回過頭來，四目相對。王輕搖並未害怕。萬俟靠近了王輕搖道：“你很聰明。朕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朕說了算的。海雲教你治世之道，難道沒有告訴你怎麼征服一個男人？”
她沒想到萬俟這樣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王輕搖心中萬俟一直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不僅如此，他不會輕易說一句話。若不是曾經被他騙過過，王輕搖險些以為這些是真的。
“陛下說笑了，雪月並沒有那個本事。”王輕搖一句話拒絕了萬俟。
萬俟確是不放過王輕搖，他道：“不，朕覺得你有這個能力。你覺得虞將軍怎樣？”
原來他說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原來他眼中她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為何她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