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霓虹交錯,群魔亂舞,震天地搖滾放肆地叫囂著,一切欲望坦然而之的暴露。
徐雅琴從洗手間出來,走到舞池的邊緣處漸漸停下腳步,她的笑容緩緩消失。
“徐雅琴果然厲害,咱們醫院這樣能人輩出的地方也能短短兩年就晉升為主治醫師,也不知道中間有多少努力。”
“也是,要是不努力,哪能恰好趕在這關頭在李大哥你們這群老資曆的師兄中博出彩,照她這個勢頭,半年後的進修也能有她的名字。”
徐雅琴神色漸冷,心內慢慢倒騰上怒火。兩年時間她到的比人早,走的比人晚,勤勤懇懇兩年,這些表麵恭喜她的同事就壓抑不住嫉妒誹謗她,就忘卻自己曾讚歎過她是拚命三郎,就能忘卻正在潑她髒水的夏楚楚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徐雅琴將滿腔怒火對準眼角譏諷滿滿的女人,冷笑一聲,徑直走了過去。
燈光被吞噬的角落處,蕭何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徐雅琴,他的眉眼皆由一刀一劍細細雕刻,隻是沉穩地坐著也如一道出鞘的劍芒迫人心神。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和那個他曾經恨之入骨的女人那樣相似的女人,甚至連眉眼間的固執和倔強都一模一樣。不過,這個女人似乎比那人多了一份生動。
“唉,誰叫我們沒有她那麼好手段......”夏楚楚故作歎息,內心卻欣喜若狂,徐雅琴自進醫院工作兩年以來,一直與人交好,裝的滴水不漏,使她平時根本沒有機會可以撕開她的麵具,這次,她終於找到了徐雅琴的漏洞。
“啊!”
夏楚楚驚叫出聲,原本她正兀自洋洋得意,一波冷水突然從頭而下,澆了她個透心涼。
她條件性地大叫一聲,猛地回頭一看,卻見徐雅琴斜揚著頭俯視她,毫不掩飾地輕蔑一刀刀地淩遲著她。
內心最深處柔軟的自卑被戳痛,夏楚楚立刻嗬斥:“你幹什麼!”
“幹什麼?”徐雅琴挑眉反問,眉眼滿是譏誚:“讓你也嚐嚐被人在背後潑髒水的感覺。”
“胡說!”夏楚楚狠狠打斷,一雙眼睛鼓鼓地瞪著徐雅琴:“要不是靠著溫醫生,咱們醫院工作了四年的醫生都沒升上去,你一個剛進來兩年的能升上去,這不是有鬼是什麼。”
徐雅琴朝她冷笑一聲,緩緩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滿滿倒了一杯,又晃了晃酒杯:“嫉妒不會直說?捏造謊言就這麼有意思?夏楚楚你今天倒是叫我開了眼界了啊。”
徐雅琴眉眼間的嘲諷很明顯,手一抬作勢要將水再度向夏楚楚頭上澆去。
“你!”
徐雅琴這般的直言倒是叫夏楚楚一口氣憋在喉嚨,她又羞又怒,氣的渾身發抖。
酒吧裏眾人此時也早已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不懷好意地盯著。
夏楚楚隻覺得千萬根針紮德她生疼,鮮血齊齊湧上頭腦,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了身子,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似乎要把徐雅琴撕扯成碎片。
蕭何誠見狀,慢悠悠地品嚐著紅酒,將一雙修長地腿交叉,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了一絲奇異的恨意。
這個女人......和那人......還真是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