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凝雙目睹了剛才所有的事,夏慕雲殺陳星是忠義堂內部的事,她作為武聯社的人,並沒有插手的立場。所以對於夏慕雲的話,她有些不解。
“我不懂你的意思。”衛凝雙望著夏慕雲的背影說。
夏慕雲沒有轉過身,他沉默了一陣,才說:“我是說礦洞的事。”
衛凝雙“哦”了一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剛才夏慕雲的解釋她能接受,隻是不同意這種助紂為虐的做法。
“我可以為你改變……”夏慕雲咬了咬嘴唇,連他自己都驚訝,居然會說出這麼妥協的話。
衛凝雙走到他身側,站在這裏竟然可以看到城市的全景。
“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你有你的立場和身不由己,畢竟江老板的命令沒人能違抗,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做了太多錯事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慕雲接了話。
他微微側身接著問:“遭到報應是嗎?”
衛凝雙給他來了個默許,作為朋友,她希望他過的好。
“第一次見到你,我隻當你是個玩世不恭的男人,驕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直到你放棄用婚姻來束縛我,我才知道,你並不是一個膚淺的人。”衛凝雙坦誠的說著這一切,“因此我希望你不要走錯路。”
夏慕雲從旁邊的酒櫃中拿出一瓶法國紅酒,這是他最喜歡的品牌。
他將兩個杯子放正,給其中的一個倒上酒。
“陪我喝一杯好嗎?”
衛凝雙抓住夏慕雲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倒酒。
“不好!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喝酒!”她語氣堅定,就這樣和夏慕雲僵持著。
夏慕雲要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勸住他,看到衛凝雙的堅持,他緩緩將酒瓶放在了酒櫃邊。他妥協了,原來第一次妥協的感覺是這樣溫馨,因為他感受到了衛凝雙剛才話裏的關切。
之前他是覺得煩悶才想喝一杯,排解一下心中的鬱結,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
衛凝雙總是有這樣的本事,能瞬間改變這些男人的心情。
“我聽你的!”夏慕雲第一次講這樣的話還有點不太適應。
衛凝雙看著他熾熱的目光,有點尷尬,正想轉移話題,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聽到這個鈴聲,她便知道是江以軒打來的,因為之前她專門為每個人設定了不同的鈴聲。
她拿出手機接通:“喂?”
電話裏的江以軒關切的問:“去蒼山還順利嗎?一直沒接到你的電話,我有點擔心。”
衛凝雙拿著手機往門外走去,夏慕雲則以為是穆文睿來的電話,因為他沒看到來電顯示。
“出了一點紕漏……”衛凝雙將蒼山的事簡略的告訴了江以軒,“現在很難救我爸爸出來。”
江以軒的眉間緊鎖,深知父親這次一定會看守的更加嚴密。
“等你回來,我們找兼叔一起商量對策,別著急,我一定幫你救他。”他安撫著她。
衛凝雙的眼眶一熱,其實除了穆文睿,她和江以軒的感情算是最深,聽他這麼說不免心中感動。
“以軒總是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江以軒在心裏苦笑,如果真的要她回報,就不會放她離開。
“凝雙永遠是我心裏最特別的存在,你給我的‘婚禮’就是最好的回報。”
江以軒說著,還能回憶起那天的甜蜜,他能體會到誓約之吻裏包含的感情,她也是愛他的,但這份愛來的太遲,隻能放進心底深處。
衛凝雙無言以對,這輩子她能給江以軒的,也隻有婚禮那天的新娘。
“好久沒和你跳舞,回去請你參加舞會怎麼樣?”
江以軒深知,衛凝雙現在明確了父親的下落,兩人的婚約也在無形中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她的邀請反倒讓他感到莫名的傷感,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是真的,想到要結束還是讓他的心痛到窒息?
“是跳最後一支舞嗎?”江以軒默默的說,他指的當然是結束。
衛凝雙忽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過河拆橋的小人,一直在利用江以軒。
“你為什麼不恨我?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利用你。”
江以軒笑的很釋然:“凝雙給了我很多,怎麼能算利用?隻要你不是真的和我跳最後一支舞就好。”
衛凝雙的眼淚劃過臉龐,她吸了吸鼻子說:“當然不是,我們是一輩子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