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海驚訝的笑道:“好吧,那你有事先忙!”
“好”衛凝雙下來打招呼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告訴祝星海,有事可以聯係穆文睿,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她也不可能解釋這麼多事。
祝星海意識到車裏坐著的人非比尋常,自己的身份還是能隱瞞就隱瞞。看著衛凝雙上車,直到車尾完全消失在夜色裏,他這才打電話給穆文睿。
提示鈴聲響了一陣才接通,穆文睿此時剛回到幽幽身邊,小姑娘乖乖的挨著父親,她之前都在車裏一直等著。
“這麼巧,你也在長林。”祝星海坐進車裏。
穆文睿有點兒驚訝:“你怎麼知道?”
祝星海用了“也”,穆文睿便知道他在長林。
“我遇到凝雙,她告訴我的。”祝星海想了想才說,“你們沒在一起?”
穆文睿頓了一下說:“一言難盡,你來查案?”
“恩,這次要調查的人是和我的老師一起學催眠術的。”祝星海說著,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穆文睿想了想說:“衛成業在蒼山石壁頂端,你告訴方叔一聲吧!”
祝星海開車路過廣場,他瞥了一眼不遠處停著的幾輛黑色的轎車,車牌竟然是濘州的,難道是衛凝雙的人嗎?看起來卻又不像。
“文睿,你在哪裏下榻?我們見麵談。”他感覺現在的長林市似乎透著一股詭異和神秘。
穆文睿正在回酒店的路上:“金蓮花酒店。”
四十五分鍾後……
當祝星海見到穆文睿身邊的幽幽時,有點驚訝,聽到小姑娘叫著“爸爸”,他好奇的湊近穆文睿問:“是你和凝雙的……”
穆文睿想著以後有機會再解釋:“恩。”
雖然幽幽已經四歲多,但她的身體相對瘦小,像兩三歲的孩子,所以大家才猜想她也許是衛凝雙空難後離開的那段時間生的。
“告訴祝叔叔,你叫什麼名字?”祝星海蹲下身子,拉著幽幽的小手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話術,幽幽似乎挺願意和他親近,她望著祝星海一字一頓的說:“我叫穆晴幽。”
“很好聽的名字。”祝星海發現自己也很快喜歡上了這個文靜懂事的小姑娘。
穆文睿將倒好的白開水拿給祝星海:“我這裏除了白開水就是啤酒,現在讓你喝酒怕是不合適。”
祝星海也不客氣,接過杯子坐到沙發上一口氣全喝光。
“你別說,我還真渴了。要不是身上有任務,肯定找你喝兩杯。”
穆文睿跟幽幽說:“幽幽該去房間睡覺了。”
幽幽點點頭,轉身朝著臥室走去,走了幾步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站定以後轉身:“爸爸,別忘了把我們的照片發給媽媽!”
“爸爸不會忘的。”穆文睿肯定的說。
幽幽這才滿意的走回了房間,祝星海看著她關上房門,有些羨慕的說:“幽幽以後會像你一樣細致周到。”
穆文睿搖頭苦笑:“言歸正傳,你一個人來暗訪?”
祝星海眉間微鎖,他在想要怎麼告訴穆文睿整件事。
“還有另外兩個同事,他們今天下午先回了明陽,我留下是為了單獨去見一個知情人。”
祝星海長話短說:“我們要查的人叫紀明耀,原本是玉粼催眠協會的會長,一個月前我們接到舉報,他涉嫌一起催眠謀殺,知情人說十多年前玉粼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因為當事人不再追究,才沒有深入調查下去。”
穆文睿對祝星海嘴裏所說的知情人產生了興趣。
“知情人難道和他有恩怨?”
祝星海一向佩服穆文睿的睿智,他讚許的點頭:“沒錯,她想為姐姐報仇,十多年前案子的犧牲者就是她姐姐,她希望我們能將紀明耀繩之以法。”
穆文睿的眸子清澈見底,閃著精光。
“你說這個知情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舉報人?”
祝星海搖搖頭說:“不知道,舉報電話不是我接的,如果真是一個人,說明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暗中調查。”
“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她詳細的告訴你了嗎?”
祝星海點頭:“恩,那是發生在玉粼夏家的一個悲劇,夏國峰的妻子就是這個知情人的姐姐,她說姐姐一定是受到紀明耀的惡意催眠才發瘋想掐死兒子。”
穆文睿想到了夏慕雲,感慨他的童年還有一段這樣的往事。
“紀明耀為什麼這麼做,他和夏家有仇?”
祝星海抿了抿好看的唇,無奈的說:“事實真相誰也不知道,知情人的解釋是,夏國峰當時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所以想借妻子的手除掉,而紀明耀和夏國峰的交情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