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磨餘沒有吭聲,麻利地將輸液針刺入徐海建手背上的血管,固定好之後將幾瓶液體掛到了輸液架上,這才把眼睛眯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那道反光,那是一麵不仔細看肯定會忽略掉的鏡子。
“看什麼呢?”徐海建這時候也發現了他的異樣,順著目光朝上方看去,“那是......鏡子嗎?”
淩磨餘點點頭,又看了看鏡子,但這次他的目光沒有一直停留在那裏,而是在周圍的地板上尋找了起來。
徐海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腿上的傷口被處理了一下並且伴隨著液體慢慢補充到體內之後他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起來:“那個鏡子有什麼問題嗎,你在找什麼啊?”
“鏡子照著的地方有一些東西。”淩磨餘沒有抬頭,輕輕地說了一句。
“不會吧,我看著什麼都沒有啊,這麼遠你也能看得到?”徐海建對於自己的視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們在服役的時候可是對視力有著非常高的要求,他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上方的鏡子,但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從小就比別人看的遠,”淩磨餘仍然在埋頭尋找,“找到了,就是這個!”他興奮地喊了一聲,然後直起了身子,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褐色的小本子。
徐海建皺著眉頭看著淩磨餘手中的本子:“想不到居然真的有,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吧,是個空本子也說不定。”
淩磨餘拿著本子走到了徐海建身邊,打開封麵和他一起看了起來。這個本子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是空的,相反,幾乎半本以上都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內容。從稚嫩的筆記來看,本子的主人的年紀並不大,裏麵有一些難寫的字還是使用拚音代替。
本子中的內容基本上都是一個小姑娘和家裏人的日常生活,並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應該是這個房子裏的小女孩在被害之前寫的日記吧......”淩磨餘又朝後麵翻了幾頁。
“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描寫的內容不太像啊。你看,根據我們到這裏之後遭遇的情況來看,這個房子當初應該是有很多人的,除了這個小姑娘和她的父母以外,還有許多的仆人,但是這本日記裏麵,卻完全沒有出現過這些人,再怎麼看都有些不正常啊。”徐海建反駁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那這本日記的主人究竟是誰呢?上麵沒有姓名也沒有時間。”淩磨餘頭疼地將日記快速地翻到後麵,然而當他翻到最後幾頁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最後兩頁上麵的字跡非常淩亂,有些地方還產生了塗抹的痕跡,和前麵雖然幼稚但卻井然有序的字跡截然不同。淩磨餘和徐海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上麵的信息大概解讀了出來:
“爸爸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他去哪裏了呢?別人都說他不會回來了,我不相信,爸爸他最喜歡我了,他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裏不管的。我要出去找他才行。”
“昨天一天都沒有找到他,但是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我今天還要繼續找!”
這是稍微前麵一頁的內容,字跡還算工整,但內容比之前的要少了很多,看來日記主人的生活遇到了一些變故,接下來的一些內容就非常難以辨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