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喬誌婭受了委屈,但全縣幹部這麼多,僅科級就好幾百人,受委屈的多了去了,何至你喬誌婭一個。
但今天不同,或者說因為今天不同的喬誌婭出現了,讓黎儒在心理上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黎儒和言色的問道:
“怎麼了?非要鬧到這一步?”
喬誌婭一聽縣委書記關切的語氣,心裏立馬像在外麵受了欺負的孩子,於是近乎於一種委屈死了的回答道:
“黎書記,我如果再在計生局工作,這個副局長當不當得成倒是其次,可能我的飯碗能不能端得穩都難說。”
說到這,眼圈都有點微微發紅,一般楚楚可憐的樣子。
黎儒本是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從鄉鎮到縣到市,再到縣。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辦事員到現在的掌管一方權柄的縣委書記,見慣了各種軟的,硬的的角色人等,但是今天看見喬誌婭一幅可憐見人兒的傷心樣子,居然起了側隱之心。於是很難得的嗬嗬一笑,道:
“看來我們的喬局長冤屈還不淺嘛。”
喬誌婭聽出了黎儒話中的意思,首先沒有責備的意思,其次,可能這次要求調整有戲,於是時而悲切,時而憤怒,時而平靜的簡單彙報了這幾個月自己在計生局的工作的成績和委屈,還有想調整的願望。
請讀者朋友一定注意,喬誌婭沒有直接說孫英的不是,她知道,在現在的官場中,在上級一把手麵前直接說本單位一把手的不是是一大忌。因為本單位的一把手還不是上級一把手選拔認命的,抱怨本單位一把手就是在抱怨上級一把手,這是找死的節奏。而且還會落個“人品有問題”的罪名。所以喬誌婭隻談工作,談委屈。
黎儒是個何其精明之人,他心裏明鏡似的。也正因為這樣,他對喬誌婭的印象就更好一層了。
聽了喬誌婭簡短的述說後,黎儒緩緩說道:
“喬局長,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你的願望是也知道了,你先回去安心上班,搞好團結。”
說到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繼續說道:“當然,團結沒有搞好,主要是一把手的責任。你也當過黨委書記,你知道,我對一把手的要求是很嚴格的。但是作為副職,要尊重一把手,要維護一把手的權威,也要懂規矩,啊。”
黎儒習慣性的用右手扶了一下眼鏡,說道:
“我馬上還與柳冰縣長約了的,還要談其他的工作,今天就到這裏。”停下後,可能是因為抽煙的緣故,喉嚨裏不自覺的輕咳了兩聲,看著喬誌婭。
喬誌婭禮貌而高興的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
“謝謝黎書記在百忙中給我指點,我一定好好上班,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