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遊戲還是那麼熱鬧,喇叭頻道的人跟腎上腺素過激一般刷著還帶倒數計時的。了了帶著耳機的頭回望了下空蕩蕩的家,覺得還是繼續和遊戲裏的人瞎扯算了。
“蘇了了你個混蛋,給我說話。”歪歪上一句河東獅吼頓時打碎了已經自憐自哀要長蘑菇的了了。開著自由麥的了了不甘示弱張嘴就回了句:“柏年你瘋了啊,大過年的還吼我。”“我瘋了我大過年的還要處理你惹的事。”明顯已經火氣上腦的柏年完全沒顧忌他多年維持的謙謙君子形象,“我說你都知道現在是過年啊!你過年就不能消停點,你說就這一個星期時間我郵箱都滿是你的投訴信,我是團長不是你的私人保姆!你要我怎麼能不吼你!”了了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怎麼可以就怪我嘛,我隻是哄了哄她們,要不就是送了點花給她們,或者是陪她們聊了一夜吧,其他的真心沒有做誒,她們自己變心了能怪我麼,再說我也是幫她們老公做了測試,能被我挖走說明她們並不喜歡他們誒,他們應該感激我才對。”柏年被了了這無所謂的口氣弄的無語了,點了根煙說道:“了了你真的不來我家過年?我媽蠻惦記你的。舅舅舅媽他們今年還是不回國?”了了看著筆記本邊上的全家福,:“不去了吧,柏年我不是小孩,你放心吧。”
柏年是蘇了了的表哥,全名沈柏年。當初了了自己去醫院打掉了蘇柄的孩子,第一個告訴的對象。這幾年一直想把了了推銷出去,卻被了了各種抵抗。說是,我不是還在等他,我隻是愛了他全部,我沒辦法接受其他人,去愛其他人。蘇了了目光清澈的看著自己說著這些話。就像小時候她知道自己隻比她大一天後就不曾叫自己表哥的堅決。轉眼已經過去三年了。三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了二十四歲那年爸媽離婚了,一個做了自由攝影師去了非洲,一個去了紐約擔任了秀場導演。對於這事了了也隻是笑著說:“他們為自己隱忍這麼多年。該讓他們各自幸福了。”可是笑容沒有融入眼睛,笑的再怎麼燦爛,柏年也看不到當初那個笑的讓人心都暖和的妹妹了。
“猥瑣柏你還在不在啊!別我一叫你請我吃個夜宵就沒人了啊!我好餓啊!”耳機裏是了了要死不活的聲音,剛想回話的柏年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了了啊,你都幾點了還沒吃飯呢,大過年的去哪裏請你吃飯,老是把柏年當傭人使喚,還是說你改變取向喜歡男人了,可你也不能亂倫和你表哥好吧。”剛還要死不活的了了立馬來了精神:“親愛的肉肉啊,你去西藏回來了啊,我的禮物啊,你回來都不給我電話,你在家不啊,在家給我做吃的吧。你做的最好吃了。”剛還在調侃了了的人抓狂道:“去你妹的,我叫Roy,不是肉肉,你好歹也是過了雅思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毀我!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吃,你個吃貨。”半天沒人回話詭異的安靜。Roy憑著多年被整的經驗問柏年:“你家問題兒童人呢?”憋笑不已的柏年說:“這還用問,肯定是換衣服跑你家混吃的去了,誰叫你當初hold不住她,被拐帶的買下隔壁的房子。”話音剛落Roy就聽到絕對不是用手敲門的動靜,和柏年說了最後一句話:“你記得給我卡裏打洗門費也許還有換門費。”伴隨Roy起身開門的是音響裏柏年毫不客氣大笑不已的聲音。
打開門就看見了了抬到一半的腳,再看大門除了幾個很是顯眼的腳印以外沒有損傷了。“蘇了了,看來你還是能聽懂人話的嘛。上次把我防盜門踹凹了一塊,這回記得收點你的腳力了。”教育了了起勁的Roy回頭看門口哪裏還有人,有的是一看就知道主人迫不及待亂脫掉的鞋子一雙。Roy搖搖頭這丫頭毛躁的性格何時才會改掉。
收拾完門口的Roy剛踏進客廳就聽到:“肉肉,我的禮物,你說你回來給我帶禮物的哪個是我的啊”Roy捂臉擦汗的看著眼前才幾分鍾時間就把客廳的行李箱翻了個底朝天外帶扔了一地的人。“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這好歹是我家吧,你懂不懂什麼叫客人。”“主隨客便是吧,我懂啊,就是你隨我的便嘛。”翻了一遍都沒看到疑似禮物的東西的蘇了了果斷的把手上最後那堆東西隨手一丟往後一倒跌沙發裏休息了。“明明是客隨主便好吧,我知道你喜歡亂掰你也不至於四字成語也要掰掉好吧。”Roy好笑的彎腰繼續麻利的收拾那些翻亂的行李。
“肉肉,我好餓~~!我好餓~~~!”了了眼珠子掃了N圈客廳確定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立馬成屍體狀的躺在沙發上,嘴裏開始不斷的念叨著餓字經。開始還無視這嗡嗡聲的Roy在了了一聲比一聲大的情況下舉手投降直奔廚房。等Roy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赤著雙腳站在主臥門口的了了,順著了了的視線看下去的時候,暗叫了聲不好。還是讓這鬼精靈給翻到了。
了了手上拿的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封信函。好吧,這也算是個特別的信函,一封喜帖。隻是上麵和新娘名字並排寫的人,是Roy這次去西藏的最大原因。Roy的初戀男友,也是至今為止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