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些事情是我們要做的,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然後她又指著地上的流月道:“以後,可要好好看好了你們的人。”

說完,不等那人再說些什麼,她便走了。

第三天,憶水醒了過來。

她並沒有向韓楊問任何有關阿淵的事情,而是很快就接受了,她要和他們一起回他家的消息。

韓楊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但是想到他們離開時,崔忘言與他說的話,韓烈卻有些不安。

“她終究不是凡人。”

不過,看他二人的模樣,他什麼都沒有說。

到了城門口,嶽輕寒便與他們分開了。

也不知他與寒王妃說了些什麼,反正他們回來之後,她沒有來找他們來問莫白的事情。

韓烈並未將憶水的真實身份說與家人聽,隻是告訴他們,她於韓楊有恩。如此,她便名正言順的留在了下來。

憶水長的漂亮,說話又好聽,最重要的是,她深得韓楊的喜歡。

韓楊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他都已經跟他娘說了,要準備迎娶憶水進門了。就好像那次,他夢到的那樣。

但是,上次在他的夢裏,那場婚禮,最後被阿淵給破壞了。這次不會了,因為阿淵她已經不在了。他相信,再也不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們了。

隻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經注定了。

“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是不是。等到下個月的今天,街上會有燈會,帶你去看。”

憶水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韓楊忘記了,去見的這一天,就是他被阿淵從城裏帶走的日子。

而且,他也忘記了,七月半,鬼門開。其實,並不是什麼好日子。

“我走之後,韓楊會很難過嗎?”憶水問道。

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即便知道他會難過又能怎樣,她終究還是要跟她離開的。

“我明白了。”

“你果然來了。”嶽輕寒道。

那人並未看他,腳步未停,帶著憶水上了湖麵上馬車。

“年年呢?”

“它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去處了。”

此時,不遠處的沐遠對著肩膀上的年年問道:“你真不去見見她嗎?”

“那你怎麼不去呢?”它反問道。

現在的這個人已經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人了,便是見了,又該說些什麼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飛上半空了,沐遠朝著馬車揮了揮手。

“其實,等我們死了,就可以再見到她了。”年年道。

“你說的對。”

說罷,他二人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國公府的人發現了憶水不見了。

然韓烈意外的是,韓楊並沒有像他想的那般失控,而是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情。隻是,那之後他卻再也沒有提娶親之事。

其實,他能這般平靜的接受這件事情,是因為,憶水在夢中已經與他道別了。

而且,那個人還告訴了他另外一些事情。

一直守護那顆珠子的齊家人,其實冷若星的姐姐的後人。自他死後,他們便被詛咒世世代代守護那顆珠子。

他亦知道了,他不可能再次闖入地府了,因為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了。

“其實,錯的並不隻是你,我們都有錯。隻是,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的,你明白嗎?”

如果當初,她沒有想過要在人間開一家客棧,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不過,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