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再次對曹陽處置這種突發事件的手段,畢竟那些真正願意走到談判桌前的肯定有與自己利益切身相關的,對於這些人,曹陽放下了身段,並許下了諾言。而那些在人群中起哄的,曹陽同樣以嚴厲的方式給以打擊,從而迅速控製住了局麵。
由於沒有了起哄挑事的,市民們漸漸散了,隻留下那些準備與政府進行談判的代表。
“各位代表,你們先隨建安公司的人去會議室,我一會到,今天我們就現場解決所有問題,”曹陽從挖掘機上下來,對各位代表們道。
有了區委書記這樣的承諾,代表們都安安靜靜的跟著劉婕等人去了會議室,沒有一個再瞎起哄的。
“怎麼樣,人都抓到了麼?”曹陽走到劉海仁身邊問。
“嗯,都抓到了,咱們還抓到了那個領頭的,”劉海仁道,“這小子躲在前同那個路口處遙控指揮,以為我們不知道,……”
“好了,”曹陽顯然沒有聽劉海仁表功的意願,“你讓人先審著,你跟我去會議室,”
“是,曹書記,”劉海仁答應一聲,然後叫來一個警官,低聲嘀咕了幾句,跟上了曹陽。
此時,曹陽看到了我,“你怎麼沒去會議室?”他問。
“我……”我不知該怎麼回答,畢竟我不是建安公司的人,而且我在建安公司也沒有任何職權,我去幹什麼呢?
“走吧,去會議室看看,”曹陽沒理會我,畢竟現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大群跟著的官員,他不能表現得與我太過親熱。否則曹陽一手促成了建安公司接收這個項目,而我與他的關係又非常密切,而我又是建安公司的人的話,不難想象外麵會傳出什麼樣的新聞來。
當我們走到會議室的時候,裏麵亂哄哄的,原來這些購房者在落座後就向建安公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部分要求全額退款,並賠償一年多的利息;而另一部分人則要求繼續履行他們與原建安公司的合約,以原價賣給他們新房。建安公司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求,且不說現在的建安公司與原建安公司又多少關係,就是錢林俊和郝強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一分錢利益還沒看到,先得幫人家擦屁股,怎麼可能?
當曹陽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隻有眼前這個人才有資格真正的給他們做出最終的決定。不管這個決室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如果政府的政治與暴力機器真的參與進來的話,那麼什麼條件他們也隻有接受。
因為我們的國情就是如此,我們所有生活都必須是維護國家穩定、創造和諧社會的大環境下進行,如果有人敢於與大形勢相悖,結果可想而知。
“各位,現在將你們的要求說一說,”曹陽坐下後,對在座的各位民意代表道。
“我們要求將我們以前的購房款全額退還,當時建安公司破產的時候,我已經交了七萬塊預付款,但最終隻還回來五萬塊。我們現在要求全額返還,並加付我們的利息,畢竟這是建安公司違約在先,”一個民意代表道。
“我們不要錢,我們願意將建安公司退還的錢再還回去,我們要求建安公司繼續履行原來的合約,我們要房,”另一個民意代表道。
“要是建安公司不給我們房也行,那麼就按合同約定,全額支付我們違約金,當時我可是交了十萬塊,建安公司破產後,我們隻拿到七萬多點。現在我們要求建安公司除返還我們購房款外,再支付我們同等金額的違約金,”又有民意代表道。
“對……”,
“對……”,
“就是要他們全額退還,並支付違約金,”
人群中一片附和聲,顯然,這個民意代表的意見得到了不少民意代表的支持。
民意代表,民意,我忽然第一次覺得這玩意真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