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到目前為止,我沒跟寧靜著有超越朋友的男女關係,錢林俊老拿這來說事,我可不能因這事被他拿捏。
而且,我現在已經非常後悔將錢林俊介紹給曹陽,這個人原來給我的儒雅在我心目中已經蕩然無存,我覺得他的儒雅背後可能潛藏著深深地陰鷙。
隻是,現在他跟曹陽的關係似乎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對對對,是普通朋友,”一愣後,錢林俊道,“這我也知道,隻是寧靜雖然是江城人,但她在江城沒什麼真心的朋友,更沒有親人,所以我以為她會跟你說點什麼,郝兄弟你別多想,”
“而且她這些年已經享清福享慣了,我怕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受苦啊,她是不知道現在外麵的錢多難掙,”
“一個人帶著個孩子?錢哥,你什麼意思?難道這麼個兒子你不要?”我聽說過,台/灣人比大陸人更重男輕女,我想即使寧靜要離開錢林俊,錢林俊也會以兒子相要挾吧,錢林俊不會不要兒子,而寧靜作為一個母親當然也不會願意拋下孩子。當今社會中不是有許多人正是在這種難舍中,維係著所謂的婚姻與家庭麼?
“不瞞郝兄弟說,這個孩子並不是我的,”錢林俊道。
“什麼?”
我真的被驚住了,這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是錢林俊的呢?雖然寧靜說過她經常混跡在酒吧或棋牌室一類的賭場,可她跟我說過她從沒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啊,這個孩子怎麼會不是錢林俊的呢?
“是真的,雖然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個女孩,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也沒發現她和其它什麼男人有交往。”說到這,錢林俊看了我一眼,我當然能明白了眼神裏的意思,因為他一直認為,我就是他話裏的‘其他男人’。
“所以我對她寵愛有加,不瞞郝兄弟說,我不止寧靜一個女人,可那些女人拿了我的錢卻去包小白臉,隻有寧靜一直很規矩,這也是我看重她的原因。”錢林俊道,“從她懷孕的那一刻起,我就經常過來陪她,還請了保姆照顧她。可你知道的,我是有家庭的人,她生孩子是早產,我根本沒有準備,她打我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馬爾代夫跟我老婆還有一家子在旅遊,我們這是家族企業,我老婆占著一大半的股份,所以我不能讓她知道這種事,於是我直接掛了電話。我知道,為了這事寧靜很恨我,可我也沒有辦法。”
“後來我就加倍的補償她,一年我會來江城五六次,甚至更多,就是要彌補我對她的虧欠。而且我給她一月五萬塊的零用錢,在江城別說五萬,就是五千都可以過上極奢侈的生活了,這都是我對她的彌補。”
“可漸漸的,孩子慢慢長大,卻越看越不象我。如果說兒子象媽的話,奇怪的是兒子也不象寧靜。你見過宇炎,你應該能看得出來,”
我當然見過錢宇炎,我現在還是他的班主任呢,我當然看得出錢宇炎既不象錢林俊也不象寧靜,可不象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我倒從來沒往這個方麵想。
“不象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錢哥你怎麼能就憑長相就說這孩子不是你的呢?”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尷尬,我已經完全沉浸在錢林俊的‘故事’中。
“是啊,我也知道長相說明不了什麼,所以有一次回江城的時候,我取了孩子的頭發,然後回廣州請人做了DNA鑒定,呶,這是鑒定結果,”說著,錢林俊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向我遞了過來。
這張紙已經點舊,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了,果然,當我打開時,我發現上麵的日期是五年前的。也就是說,在錢宇炎剛五歲的時候,錢林俊就已經知道孩子非他親生的。
可這五年來,錢林俊卻每個月付給寧靜母子五萬塊,就衝這一點,我就不得不佩服錢林俊。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就象個迷一樣,他可以心機深沉的接近我接近曹陽,卻對寧靜這麼個可能背叛他的女人如此厚愛。
“那你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給寧靜錢,還要養這個孩子?”我覺得疑惑,一般男人如果知道這事,就算是結了婚的都會離婚,何況他們這根本沒有任何法律約束的情人關係?
“她跟著我時是個姑娘,說明她是個純潔的女人,而在跟了我之後卻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那隻能說是我對她的關心不夠,是我的錯,我不該拿自己的錯去懲罰她,”錢林俊道。
世上還有這麼胸懷寬廣的男人?
我看了看錢林俊,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