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呀,正好郝強那也要人,你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事做,”我道。
“所以呀,我一定要感謝郝校長,”蔣樹春道,“這一點點的東西不成敬意,另外,這是給孩子壓歲錢。”
說著,蔣樹春將帶來的兩個禮盒拎到了茶幾上,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信封很厚,我估計應該有兩千塊。
“蔣哥你太客氣了,東西我收下,這錢千萬不能收,”我連忙推辭道,這兩天來拜年的人不少,東西我也都收下了,但錢我卻一個都沒收,除了張伊伊給兒子的那個紅包,因為那紅包很小,也就兩百塊錢的樣子。
“郝老師這是不把我當兄弟呀,想當初您跟李芸一個辦公室,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蔣樹春道。
“是啊,以前我跟李老師一個辦公室的,咱們都是同事,真沒有必要,”我繼續推辭道,確實作為年級組長的李芸對我還算關照的。
“哎呀,郝校長,您就收了吧,這也是我們對你表示感謝的一點心意,”此時李芸在旁邊道。
“不行,不行,”我推辭著,“李老師,李姐,這真的不行,”
“那這樣吧,”李芸從蔣樹春手裏接過信封,“你先回去,我跟郝校長還有點事談,我一會回去,”
“那行,我先走了,郝校長,謝謝啊,”蔣樹春說著,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那蔣哥你慢走,”我走到門口送他。
“哎,您留步,留步,”蔣樹春趕緊攔著我,然後轉身消失在樓道裏。
“李姐,什麼……”我的一個‘事’字還沒有說出口,李芸已經撲了過來。
”李姐別……“我連忙將李芸扶正,上次的事是個意外,李芸比我大好幾歲,我一直拿她當老大姐看,老實說對她做那種事,我有心理負擔。
”怎麼,你不喜歡我?“李芸一臉的愕然。
“李姐,咱們這樣不好,蔣哥他……”
“別跟我提他,他現在就是個廢物,”李芸恨恨地道。
“蔣哥不是已經到郝強公司上班去了麼?而且工資還挺高啊,”我錯會了李芸的意思,我以為她說的蔣樹春廢物一個是指他下崗的事。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他……那方麵不行了,”
“什麼?蔣哥才……”蔣樹春才四十多點,怎麼就‘不行’了呢?
“唉,本來一直好好的,可這次下崗對他打擊太大,雖然現在郝強給他了個穩定的工作,可有些事是沒辦法扭轉的,“李芸歎了口氣。
“沒帶他去醫院看看?”我問。
“他那個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得很,而且死要麵子,這種事他哪肯去啊?”李芸道。
“不肯去也不行啊,他還年輕,難道就這麼一輩子下去?”
“唉,隨他吧,隻要他不來折磨我,反正我這有你呢,”李芸伸出一隻手在我的臉上撫摸著。
“李姐,我可是有家有口人,”我說。
“有家有口怎麼了?我又不要你娶我,就這樣過段時間在一起一次不是很好麼?”
聽李芸這麼說,我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我這算什麼?本來男人嫖女人總會有一種成就感,可我們這樣反而變成了我在滿足她,雖然結果都一樣,但心裏卻總覺得不舒服。
“篤篤篤,”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李芸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