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我是自私的,甚至是……卑鄙的。
“那天那電話是你打的?”
很顯然,那個老男人跟她說過那天打電話的事,不過當時我將電話放在了兒子的嘴邊,讓他以為是兒子不小心撥到的。
我沒理齊小倩,轉過身,進了兒子的小房間。
“郝挺……”在我打開兒子房間的門,準備進去時,齊小倩突然在我身後叫了一聲。
我停了下來。
“對不起,”齊小倩道,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她的抽泣聲。
我沒在回頭,緩緩的關上了房間的門。
我知道,從此,我們也都對對方關上了心門。
我也知道,此時所有的話都是多餘的,我犯了錯,齊小倩也犯了錯,我有資格指責她麼?也許我剛才的話說得有點冠冕堂皇,說是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她父母的麵子,其實這何嚐不是我自己對心靈的救續?
她出軌了,我也出軌了,我們扯平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齊小倩每天都按時回家,倒是我時常會到劉婕那鬼混。
自從錢到手,劉婕重新買了一套房子,麵積不大一百多個平方的樣子,三室兩廳。
劉婕說一個給兒子做房間,一個做我們的房間,還有一個給我做書房,如果我哪天有興趣住到她那了,她願意象個妻子一樣的照顧我,如果我不願意,她也一直給我留著。
雖然不再出去或有晚歸的現象,但齊小倩明顯比以前沉默寡言得多,以前她強勢,但也愛笑,可自從這事出了後,我已經一個月沒見過她的笑容了。
這天,我正上班呢,齊小倩的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郝挺啊,今天晚上我們去你家吃晚飯,”
齊小倩父母跟我說話一直是這樣的口氣,完全的命令式,他們從不會用商量的口吻,即使我當了副校長後他們的態度略有轉變,但口氣一如既往。
“好的,爸,那我下班時去多買點菜,”我道。
“嗯,”齊田勝掛了電話。
“哥,晚上有空麼?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芋頭,準備給你做拔絲芋頭,”齊田勝的電話剛掛掉不久,劉婕的電話就過來了。
“今天不行,”我道,“剛才齊小倩爸爸打電話給我說晚上要到我家吃飯,”
“哦?有什麼事嗎?”劉婕問。
“不知道,應該沒什麼事吧,”我說,“不過他們老兩口很少到我家吃飯,難得他們主動提出來,我得去多買點菜,今天肯定去不了你那了。”
“那就算了,我把芋頭放冰箱裏,等你有空我再做給你吃,”劉婕道,“你回去好好做菜,別讓老人家有意見,”
劉婕每次都是這麼通情達理,我不在她那過夜她不在意,過年過節我不陪她她沒意見,甚至有時她做了一桌好吃的,我有事去不了,她也一點不會怨我。
說真的,作為情人,劉婕是個優秀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