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事,以前基本都是孫如才自己去的,這次為什麼要我去呢?也許,孫如才真的是想跟我搞好關係吧,畢竟那天曹陽的出現對於他們這種連科級都不是的小官員來說太震憾了。
“好啊,正好我明天也沒課,”我說,說完就忽然覺出,孫如才肯定知道我明天沒課,所有老師的任課表在他校長辦公室的牆上都排著呢。
那麼孫如才這家麼問我,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意思呢?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改已經來不及。
而且,我當了副校長後還沒有和這些兄弟學校建立關係,通過這樣的交流以後我們做些什麼事確實也方便。
當天上午我就安排了幾位明天沒課的老師,要他們認真備好明天公開課的教案,我們考研室我請了李芸和另一位老師,其它教研室也按不同年級選了幾位。
第二天的公開課非常圓滿,畢竟是江城市最具實力的小學,幾位老師使出了渾身解數,使得興和中心小學的老師們受益匪淺。
該發的紅包發了,該拿的禮品拿了,所有老師酒足飯飽開始往回趕,而我則被田耕友給留了下來。
“郝校長,你這可是上任上第一次到咱們這裏來,今天我們要好好的交流交流,”晚飯後,田耕拉著我的手,“走,我們再找個地去。”
“算了,田校長,我是跟著大夥一塊來的,我得把他們再帶回去,”我道,“咱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怎麼的,郝校長不肯給我麵子?”田耕友似乎有點不高興,然後轉頭對跟著他的一個老師道,“秦主任,你負責跟車將郝校長帶來的老師全部安全送到家,等他們全部到家後給我打電話,注意啊,是全部安全到家,出任何事情我唯你是問。”
“是,田校長,”被稱為秦主任的男子答道。
在酒席上,田耕友介紹過,這位姓秦的好象是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按說教導主任並不比校長低多少,但田耕友使喚姓秦的,以及跟他說話的口氣,就如姓秦的是他的跟班一樣。
“怎麼樣?郝校長,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田耕友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沒有了推托的理由,上了田耕友的車,別看興和小學教學質量不如我們,但他們校長主任可全部有小車,哪象我,到現在連個電動車都沒有,天天騎著個破自行車去上班。
很快,田耕友的車開到一個叫‘暗夜玫瑰’的夜總會,下車後保安接過田耕友的車鑰匙,我和田耕友向內走去。
江城有多家夜總會,但我從沒去過,我一個小學教師,自己拿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在夜總會裏瀟灑一個晚上的,又沒有其它人請,我才不會騷包到餓著肚子裝闊老,所以對夜總會還真有點陌生。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嫋嫋亭亭的走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可能因為燈光暗淡的緣故,她在臉上塗著厚厚的濃妝,也正因為這一層厚厚的濃妝使得她看起來很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