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徜徉在這瞬間的陶醉裏,僅是下意識的隨著她移動著腳步,直至門口的迎賓小姐一聲甜甜的‘歡迎光臨’才將我從這種醉夢中驚醒過來。
隨即,我看到迎賓小姐眼裏有一絲異常的眼神,這種眼神好熟悉,我怎麼好似在哪裏見過?
對,是齊小倩,就是齊小倩的眼神。
齊小倩每次笑話我無能的時候都是這種眼神,可這迎賓小姐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她隻是個迎賓小姐啊。
再看看我與身邊的寧靜,我終於明白迎賓小姐為什麼是那樣的眼神了,寧靜身上無論是穿的戴的,都是她那老板情人的手筆,所以都價值不菲,而我這個在老婆眼裏根本沒什麼本事的男人當然穿著很是樸素,甚至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沒一件是品牌貨。
如果一個穿金帶銀的男人帶著個女人前來,迎賓小姐一定會獻上羨慕的目光,因為她們也希望過上那樣的生活。可如果一個一身名牌的女人帶著個穿著普通的男人過來,那麼就隻能得到這種眼神了。
在這個世界,人們笑貧不笑娼,但這裏不笑的是娼,而不是鴨。
一女一夫那是貞潔女子,如果一個女人被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男人日,那就是娼了,所以‘娼’就是一個‘女’與兩個‘日’的合寫。
而如果男人靠賣來討生活則隻能稱為鴨,能出來賣的男人一般都是長得比較帥的,也算是男人中的甲等,但你別忘了,鴨是甲和鳥的合寫,即使你是甲等男人,你也隻是個賣鳥的,隻是空有一副帥氣的臭皮囊罷了。
我俊朗的外形、廉價的穿著,再配以寧靜這一身名牌和高貴的氣質,難怪別人會這麼想。
對於自己的外形,我還是有自信的,否則當年的齊小倩作為‘幹部子女’(齊小倩一直自己這麼認為的,雖然她的父親隻是個科級幹部)也不會看上我這個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
媽的,我不偷不搶,不就是陪著個女人來吃飯麼?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突然的從心裏湧起一陣怒意,“走,我們不在這裏吃,”
我轉身,準備離開。
“哎……”寧靜被我這突然的態度給驚住了,剛才一直都好好的,怎麼……?
顯然,迎賓小姐也被震住了,本來雖然她眼神裏有一種輕蔑,但她的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這是高檔消費場所,即使她們對客人有什麼不滿意,也必須保持微笑。
看著迎賓小姐臉上訝異的神色,我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媽的,老子就不在你這消費了,你還能咋地?你也隻是個迎賓,你也隻是靠賣笑來掙幾個錢,幹嘛這麼看不起老子。
其實我知道我這種心理是不健康的,迎賓小姐也隻是無意間流露出了那麼一點點神色,我幹嘛要這麼較真?但當時我確實這麼做了,後來我分析那是因為當時寧靜在場的緣故,在美女麵前誰都不願掉身價,更不想被人看不起。我當時的想法是,寧靜肯定也看到了迎賓小姐眼裏的那種意思。
但後來寧靜告訴我,她根本沒在意當時迎賓小姐的反應,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