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的?”出了門,劉婕問。
“我騎的自行車,”
“走吧,帶我一段,”
“去哪?”我蹬著車,問坐在後座的劉婕。
“隨便你,”劉婕道,隨後緊緊抱住了我的腰,將頭倚在我的後背上。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色不迷人人自迷’。
車騎出很遠,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我帶著她來到了江邊。
江城這所以叫江城,因城臨江而建。白天,江邊滿是喧鬧的人們,現在到了晚上,這十裏江堤一個人都沒有。
將車停下來,我們兩人相擁著坐在長江邊上,江風拂麵吹走了白天的暑氣,給人身體涼爽的感覺。
這裏是江邊,是曠野,無論我們多麼的狂野,多麼的大喊大叫,都不會有人聽到。
這一次,我們更加的酣暢淋漓,畢竟第一次兩人都喝得差不多,而這一次兩人都清醒著,互相能嗅著對方的氣息,聽著對方的心跳。
幸虧有劉婕,不然我在齊小倩的施虐下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男性的功能。
沒有,我沒有,我隻是對齊小倩心生怯意,原來在這種完全放鬆的情況下,我可以如此的勇猛、持久。
從高峰上跌落下來的我疲憊的摟著劉婕,我想閉著眼休息一會,但卻聽到了劉婕的抽泣聲。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劉婕回答。
“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還是我傷著你了?”我柔聲問。
“沒有,沒有……”劉婕使勁搖了搖頭,抱著我的胳膊更加緊了緊,“別說話,就讓我這樣抱著你。”
我沒再說話,不過卻也將摟著劉婕的手多加了一些力道。
“孩子能上江城小學,我也算對得起他爸爸了,”過了老半天,劉婕才停止抽泣低聲道。
“他爸爸……?”
“他爸爸去世了,半年前,”劉婕道。
“他爸爸原是一個搞工程的小老板,由於人守信,腦子又活絡,所以掙了一些錢。可人就是這樣,餓肚了的時候想能吃飽就行;吃飽了又想過上小康就行,真要成小康了,就又要富裕生活了。”
“他把掙來的錢全部投入了房地產,做了幾年時間,足足掙了一千多萬。”
“再後來,他的工程越做越大,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次他在跟朋友吃飯的飯桌上聽說市政府準備在城東建一個大型的住宅小區,而且有商場、超市、辦公及商業場所等各種配套設施。他覺得是個掙錢的好機會,就將幾年來辛辛苦苦掙的幾千萬全部投了進去,還向銀行貸了幾千萬。”
“工程順利開工了,他每天是白天黑夜的盯在工地,就怕工程質量有問題。他象嗬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嗬護著他的地產項目。”
“由於太累,他生病了,在我的好說歹說下,他才在家休息了幾天。可等他一回到工地,一切都完了,跟他合作的一個副總卷走了全部工程款。”
“沒有了錢,工程沒法繼續。可如果停工,那麼先期投入的幾千萬將一分拿不回來,還有銀行的貸款。幾千萬貸款,光利息一天就上萬。沉重的債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終於在一個下雨的夜晚,他選擇用極端方式了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