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郝挺,一個普通的小學教師。
此時,我正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裏輕輕地呷著服務員送來的藍山。
我不喜歡咖啡,更不喜歡咖啡濃濃的苦味。
佛經上說,人生來就是苦的,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到這人間,所以在進入人世的一瞬間,人都會哇哇大哭。但人又有很強的耐受性與適應性,當知道一切已不可改變,人會安下心來經受今世的磨難,以待下世的輪回。
佛曰,世道有輪回!
這一點,我信!
不過,按我老婆齊小倩的說法,‘那是你土包子不懂品咖啡,你也就知道心疼那兩小錢。’
是,我不懂咖啡,我更愛惜錢,那是我熬夜、流汗,更是冒著腰椎間盤突出、頸椎病和被粉筆灰嗆出肺部問題等職業病的風險換來的。
所以,我沒覺得心疼錢是丟臉的事。
而且我知道,象這麼普通的一家咖啡館,哪來的正宗藍山咖啡?
可到了咖啡館不喝咖啡,就跟進飯店不吃飯、進賓館不住宿沒什麼兩樣。
咖啡館不隻是開著供你約會談事情的地方,你得消費。
二十一世紀,什麼都得和錢掛上鉤。
就在我正跟咖啡還有二十一世紀社會現象較勁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那種老土的“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為了這個手機鈴音,我沒少被齊小倩譏諷,‘你這麼愛你的祖國,好象你的祖國也沒怎麼愛你,堂堂的一個京都師大畢業生,工作了這麼多年,不還是小教員一個?’
是,我就是個小教員,可那怪我麼?現在這社會,沒有後台、不送鈔票,我能怎麼的?再說了,我喜歡個歌有什麼錯?
拿起手機準備接電話,可鈴音卻突然停了。
‘草,誰呀,這麼急’,我暴了聲粗口。
低著頭,正準備看看是誰的號碼,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天籟般鑽進我的耳窩,“請問……您是郝老師?”
一抬頭,我的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震憾,眼前的女人太漂亮了。
一件白色無袖的真絲襯衫,草綠色的七分褲,雖隻峨眉淡掃,但卻精致玲瓏的五官,讓我的心如窒息般瞬間停止的跳,哪怕是一口呼吸、一次眨眼都會讓我害怕失去這絕美的瞬間。
我突然想到了胡楊木的詩,‘羅裙環碧笑顰處,疑是月中又一仙,’
美人如斯…………
“您……您是郝老師嗎?”女人發現了我目光的異常,臉微紅,又問了一次。
“啊……啊……我是,你是……?”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將我從驚愕中喚醒。
我趕緊收回目光,發現自己的臉上有點燙。
“您好,”女人伸出手,“我就是林俊陽的媽媽,我叫劉婕,強子跟我說……”
“啊……?哦,你好,”我站起來,局促而又興奮地握住劉婕的手,雖隻是淺淺一握,但我還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滑如凝脂,不由得心裏又是一陣顫,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