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棠當即冷厲道:“不可能!”
寒翎卷還沒到手,她不可能如此莽撞地動手。但,究竟是什麼毒,不止是白深容,就連在長生門研習了幾年毒術的她都未曾察覺分毫?!
鬼煞沒興趣告訴她更多,隻是閑懶地將視線落在謝酒棠身後:
“哦?這就是魔教教主心心念念要娶的夜姑娘麼?”輕叱一聲,他收起搭在膝上的手,如鬼魅般輕巧躍下,“眼光確實不如何。”
此話一出,夜展眉氣得雙眼冒火,險些要衝上去動手,“你說什麼?竟敢瞧不起本姑娘?!”
謝酒棠當即攔下她,緊蹙的眉頭沒有鬆開半分,鬼煞此行的目的太難猜透了。但好在她忖度著他還不打算對夜展眉動手,但為何他也要去長生門?白深容那邊究竟是什麼情形?
“女子長得醜便去學本事,學不會本事就要學會示弱,不會示弱便乖乖地待在房中不要出門,”那低啞的聲音透出無情的不屑:“否則,很容易被人打的。”
“……”默了一下,謝酒棠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隨後便伸手,在趁夜展眉發狂前點住了她的穴道。
“謝九!你這小賤人想做什麼,趕緊解開我!莫非你跟他是一夥的?你竟敢背叛我長生門?!”
不想對這個難纏的師姐說話,謝酒棠不耐煩地轉頭對鬼煞道:“若你真要和我們同行,我沒意見,但路上吃食住行,都由你來付銀子。若隻是來說些威脅的廢話,我勸你要滾趕緊滾!”
“哦?你覺得,都到了這時候你還有囂張的資本?”
不知為何,這語氣讓謝酒棠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印象中似乎也有人喜歡用這種極致溫柔中裹挾著要挾的口吻和別人交談,隻是……究竟是誰呢?
“小爺這不也沒強迫你啊!”在察覺到鬼煞無意動手後,謝酒棠更是無所謂地一攤手,“實在要計較,幾兩銀子而已,你留著逛花樓也的確是蠻劃算的。”
銀色麵具下的嘴角不由一抽,鬼煞有些莫名地看著突然間硬氣起來的謝酒棠與夜展眉,眉心有些糾結,忽然有些不明白,原先不應該是他控著主導權的麼,何時他又被謝酒棠牽著走了?
這是看準了他現下不會對夜展眉動手,還是自信自己不會對她動手?
嘴角扯出弧度藏了一抹無可奈何的澀,開口時仍是波瀾不驚的口氣,“我並未要強求兩位與在下同行,隻是謝姑娘,確定你能安好地走回長生門?”
聞言謝酒棠沒什麼表情,但她身後的夜展眉明顯地僵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曲起,指尖摳進掌心,竟不由自主地用仇視的目光轉向謝酒棠,這鬼煞一看就是因她而來,卻牽連了洛師兄和她,這個謝九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在威脅我?”謝酒棠並未注意到身後夜展眉陡然冷卻下來的視線,而是直視著鬼煞,雙眼冷冷得眯起。
“不,隻是希望謝姑娘能好好考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