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白潔這會兒算是真切體會到了,活活把自己坑死到底是什麼滋味。
原本以為搬出林爺這座大山來能把眼前這土包子直接壓死,結果人家毫發無傷,她自己卻要被活活壓死了。
林友全,這個名字在金海那幾乎就等於和閻王一樣的存在,入職這麼多年她就沒見過有什麼人敢在這裏鬧事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誰的場子!
可是現在,她不但招惹了閻王的朋友,還主動找上閻王去告黑狀……簡直是難度係數五顆星的花式作死!
齊海洋也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了,白潔隻是聽說過林友全的凶名而已,可他是真真切切在林爺手下做過事的,那位林爺手段有多狠辣他心裏一清二楚!
不行,不能就這麼等死!
沒有任何有序,他直接就跪倒在了李浩麵前,腦袋磕得咚咚作響,“大兄弟……不對,李哥……啊不是,李爺,對不起李爺,我這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對不起,對不起……”
一旁的白潔看到這一幕,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幾乎是一個滑步衝了過來,也跟著噗通一聲跪在了李浩麵前,“李爺,我知道錯了李爺,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求你了李爺……”
這會兒白潔完全就跟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似的,哪裏還有之前的半分驕傲和囂張?
李浩最見不慣的就是這種欺軟怕硬的潑婦,根本就懶得搭理她,隻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一看李浩這邊水潑不進,白潔眼珠子一轉直接撲向了一旁的蔣靜,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能不能活命八成就得靠這個小土雞了!
看兩人剛才那不離不棄的膩歪勁兒,十有八九私底下有一腿啊,隻要搞定了這隻小土雞還怕李爺不鬆口?
以往她白潔從來都不把蔣靜這個小村姑當回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各種欺負,壓根就看不起她,可這會兒卻要跪在地上求這個小村姑……這樣的巨大落差讓她簡直像是吃了口屎一樣,可就算真的是屎這會兒她也得咽下去,小命要緊啊!
“小蔣,你幫我說說話,你幫我求求李爺啊。”白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姐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幫我勸勸李爺啊……”
看著白潔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蔣靜的眼睛又有些紅了,從入職第一天開始她就沒少受這個女人的欺負,各種沒理由的刁難和責罵幾乎就是家常便飯了,甚至連工資和提成也會被她摳走一部分,可她卻敢怒不敢言。
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似的跪在了她的麵前,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簡直讓她想哭!
看到蔣靜咬著牙不說話,白潔繼續哭訴道:“小蔣啊,再怎麼樣我們也是一起工作了一年的同事啊,就算你再不怎麼喜歡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吧?我家裏還有女兒和兒子要養呢,求求你了啊……”
那淒慘的哭相終於還是讓蔣靜有些不忍了,她轉過頭來,小臉通紅地看向了李浩。
白潔心裏頓時一喜,這小土雞果然好忽悠啊!
可她還沒高興三秒鍾,那邊的李浩就直接搖了搖頭,“你太天真了,對於這樣刻薄惡毒的女人,仁慈和憐憫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什麼兒子女兒,她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給自己兒女積些陰德?你的善良寬容是美德,可是在這種潑婦眼裏就是軟弱可欺的表現!”
一聽這話,白潔的臉瞬間就白了,“李爺,我……”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李浩豁然回頭,目光寒冷如冰:“我剛才就提醒過你悠著點作死了,可你聽了嗎?陰損刻薄囂張得不可一世,現在開始賣可憐博同情?早幹什麼去了?!”
到了這會兒,周圍那些吃瓜群眾也已經忍不住了,各種唾罵和指責此起彼伏。
“這賤女人就是活該!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啊,哪有像她這麼跳的服務員啊?真把自己當自己家了?”
“嘿,上次我來這範思哲看了一圈沒買衣服,結果也被這女人冷嘲熱諷的了一頓,當時氣得我差點沒抽她一嘴巴。”
“嗬嗬,換成是我早上去揍她了,讓他媽的嘴賤。”
“這就是有爹生沒娘教的下場……”
白潔癱坐在哪裏瑟瑟發抖了好半天,忽然像是發了瘋似的開始往自己臉上抽巴掌,左右開弓劈裏啪啦,愣是把自己扇得披頭散發滿臉紅腫,嘴裏還不斷哭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瘋狂的樣子看得蔣靜心驚肉跳,有些怯怯地躲到了李浩身邊,小聲道:“李浩,要不……算了吧?她也已經受到懲罰了……”
李浩白眼一翻,這傻姑娘也太單純了吧?隨隨便便一出苦肉計就讓她心軟了,可真是……這要是換成林洛然那沒心沒肺的鬼靈精,估計不但不會求情還會樂滋滋地跟著耳光節奏來一段rap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