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派出所就在附近,沒一會兒時間,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就趕到了現場。
而在這期間,林洛然卻依舊保持著詭異的沉默,既沒有發飆也沒有把林友全抬出來嚇人,隻是在那靜靜地觀察事態發展,仿佛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似的。
連李浩都忍不住在心裏暗暗驚歎:這小妞也太特麼沉得住氣了,不愧是林友全的孫女!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隱忍不發,這是要玩一把梭哈直接弄死許煒啊!
許煒原本還有些擔心林洛然的反抗,他隱隱能猜到林洛然的背景不簡單,所以這兩年來雖然對這朵校花垂涎欲滴,可一直都沒有用太過激的手段,就是因為忌憚林洛然的神秘背景。
可這會兒借著酒勁胡鬧了一通之後,他卻意外地發現林洛然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這個發現簡直讓他欣喜若狂,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底氣不足的怯懦表現。
“都把她逼到這份上了還不敢輕舉妄動,肯定是因為這婊子的家世背景沒辦法和我許家抗衡!”一想到這裏,許煒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原來這小妞也不過是個任人拿捏軟柿子,早知道就該霸王硬上弓幹了她啊,還玩什麼羅曼蒂克,老子也太特麼蠢了!”
警察到場之後,立馬就驅散了圍在門口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領隊的警察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那渾圓的將軍肚讓人忍不住替他的警服暗暗擔心,可別爆開了就好……
“姚經理,你們這餐館的破事可是夠多的啊。”胖警察有些不耐煩道:“怎麼三天兩頭有人鬧事,開業前沒找人看過風水?”
姚春軍立馬拿著一根黃鶴和打火機樓湊了上去,屁顛屁顛道:“幸苦劉隊長了,這不是總有愣頭青不懂事嘛!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了,砸了我們的包廂不說,還把我們的貴賓也給打傷了,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我們仙肴齋吃飯?”
劉峰根本不接姚春軍的香煙,而是眯起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許煒。
躺在地上的金龍和他是“老相好”了,平時在局子裏見金龍的次數比見自己老婆都多,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倒是有點眼生。
注意到劉峰的眼神,姚春軍立馬湊了上去,低聲笑道:“劉隊長,這位是許煒許少爺,綠源地產的那位就是他父親。”
劉峰立馬恍然大悟,胖乎乎的臉上也浮起了春風滿麵的笑容,“原來是許總的兒子,那可是自己人了,上個月剛和許總一起打了場高爾夫呢!”
一聽這話,許煒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說話了啊!
剛剛被嚇破的肝膽立馬又完好如初,他甚至還挑釁地朝李浩和林洛然瞟了一眼,你小子拳頭再硬有什麼用?老子就是人脈通天,玩都能玩死你!
給自己點了根煙之後,劉峰才吞雲吐霧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全都是他幹的!”不等姚春軍開口,許煒立馬就指著李浩嚷嚷了起來,“我們好端端在這吃飯,結果這鄉巴佬衝進來就是喊打喊殺的,這裏所有人全都是他打傷的!”
劉峰眼皮一跳,心裏陡然一驚:金龍那一身搏擊功夫他是很清楚的,平常的三五個壯漢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這小子什麼來頭,竟然能把金龍打得屁滾尿流連個吭氣聲都沒有了?
“小夥子,他說的可是真的?”劉峰眯眼問道。
“劉隊長,我看著像是神經病嗎?”李浩嗤笑一聲道:“他們若真的是好端端在這裏吃飯喝酒,我至於跑進來砸場子打人?”
“哦?那是因為什麼?”劉峰饒有興致道。
“因為那三個婊子!”搶在李浩之前,許煒急吼吼道:“她們三個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平時都是兼職坐台賣春的,剛才她們三個主動進來搭訕,但是因為要價太高所以被龍哥拒絕了,然後那個鄉巴佬就衝進來大打出手,我懷疑她們壓根就是一夥兒的,組隊在這裏玩仙人跳搞詐騙!”
“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三個女孩中的那個圓臉妹子終於忍不住了,瞪著眼睛歇斯底裏地哭喊道:“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們不是坐台的!是他們強行把我們拖回來的,還說要輪奸我們……”
“放屁!”許煒急忙打斷道:“你們三個天天出台賺生活費,這事在學校裏誰不知道?劉隊長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們學校問問,她們三個可是出了名的交際花!”
這種喪盡天良的瞎話許煒說來卻是臉不紅心不跳,以他在學校裏的勢力,找幾個人作偽證提供假口供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姚春軍也急忙幫腔道:“劉隊長,我剛才也已經問過外麵的服務員了,是這三個女孩主動跑過來搞援交的,許少爺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這幫人或許真的是個詐騙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