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也不知道這幾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是誰,隻知道他們的輩分比之老爸還要高一個輩分。
“哎呀,奶奶,您這話說得可是有點過了,您啊,現在可精神地很,肯定能長命百歲的,而且爺爺奶奶你們這一輩子好事做盡,也不知積了多少福,這老天爺肯定不會做事不管的,也許一高興就讓您老人家延年益壽了呢?”白依依恭恭敬敬地拍著幾位老人家的馬屁,硬是說得他們笑逐顏開。
“哈哈…這孩子,不僅長得漂亮,這嘴巴還真是會說話,老大家的可真是生了個好姑娘啊,嫁了個如此好的人家,比起那小然來,可真是強多了。”
老人家口中的小然叫白然,是白依依的親弟弟,也是大伯的另外一個兒子,不過這個兒子在鄰裏間的名聲卻是不怎麼好,從小到大喜歡瞎折騰,這一點可真是完全繼承了他姐姐的特點。
不過這男孩兒可不比女孩兒,以後可是要娶老婆的,沒有點成就的話,還真是很難娶得周圍女生的青睞。
那時候大伯因為太疼這個兒子,管教方麵並不嚴,他以為等過了小孩子的這個叛逆期,就會變好的。誰知最後,這白然不僅沒變好,而且那小痞子的作風倒有點越來越猛的趨勢。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再去管教,卻還真是難於上青天了。
白依依出去闖蕩去了,對這個弟弟也沒多深的感情,自從上次回來因為多說了他幾句,被不耐煩的白然甩了一巴掌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管過這個弟弟了。
反正在她的心裏是這樣想的,自己嫁出去後,終究已不再屬於這裏了,這裏的一切也隻是過往人煙罷了。
白依依是個十分崇尚物質財富的女人,她對這個窮鄉僻壤的家庭其實早就已經不留戀了,甚至時間越久,她反倒有了一點厭惡。
這時候聽著老人家的話,便是越發的高興。
都說女子不如男,窮鄉僻壤的地方,受封建思想的影響就越深,重男輕女的現象也就越嚴重,因為有了弟弟,白依依基本上在這個家庭處在一個最低的地位,現在聽到幾位老人家踩著白然來誇她,她不高興才怪!
“咦,這又是哪家的姑娘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幾位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忽然其中一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白依依麵前沉默不語的白淺。
“她啊,就是我三叔的女兒,我姐白淺。”白依依隨口解釋道,很顯然對於這個突然找存在感的白淺很是不滿。
白淺也是無奈,自己好好地站在這裏,又沒惹你,你哭喪著個臉,幾個意思啊!
“白淺?你是白淺?”老人家顯然有點小激動,牽著白淺的手說道,“早就聽說前幾天你回來了,怎麼也不過來走動走動呢?”
“本來也是想的,但是太累了,一休息,所以就給忘了。”白淺語氣很是平淡,至於表情,那壓根可以說就是沒表情。
反正又不認識這幾個人,白淺也沒必要跟他們叨擾,但是出於禮貌,該說的,她還是一一作答。
她平常跟誰說話都這樣,可是因為有了剛才白依依極度諂媚的“表演”之後,在幾位老人家的眼裏,白淺的這一番說辭顯然就有點“不敬”了。
“都多大的人了,難道在外麵混了幾年,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嗎?”其中一位老頭便是直接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白淺聽這話,心裏很是不爽!
我靠,我怎麼說怎麼做,需要你們來教嗎?一個個閑得無聊了,坐著等死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喜歡炫耀你們的輩分,自可找別人去,我特麼的沒時間沒興趣跟你們在這裏扯西扯東!
當然,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而已,要是真說出來,不說這幾個老人家如何,就是她老爸老媽,會第一個蹦出來收拾她。
“是啊,做人可不能忘本,你是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這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可不能忘了這裏啊,”一位老奶奶說道,“你也真是的,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啊,多大的人呢,還離家出走,一走還就是好幾年,唉,太不懂事了!”
“像你們這種年紀的女孩子,一個個都想跑到大城市裏去,現在好了吧,知道大城市不好混了吧,知道還是家裏好了吧,你們年輕人啊,非得吃了虧了才知道我們這些老人說的話,我們活了多少年了,我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走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都長,聽我們的是不錯的。”另外一個老人家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