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麼三個男人呢?
白淺反正是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偷偷地溜了出去,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火車上很擁擠,畢竟過年了,人真的很多,還有好多人都買的是站票。
白淺的老家估計也就大概四個小時就到了,所以她也並不著急。
她雖然現在有錢了,但是並沒有坐飛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恐高。
反正坐火車也挺好,閑著無聊了和周圍的人聊聊天,鬥鬥地主,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也許是從小生活在貧苦人家,也許是經曆了社會的這種底層的生活,白淺漸漸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至少在這個環境裏,彼此之間都是一樣的,無所謂高人一等。
如果是坐飛機的話,那上麵的人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的,即使不是那麼回事,至少生活上比起她之前的日子,也是好的多的。
跟他們這些人說話,很費力氣,至少白淺是這樣認為的。
這不是天生的一種卑劣心理,更多的是一種習慣。
白淺的家住在一個小鎮上,這些年來,因為父母的辛勤工作,家裏開了一家飼料場,生活水平也慢慢上來了。
雖然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的。
這一次回來,白淺並沒有提前給爸爸媽媽報信,她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小鎮基本上還處在未開發的狀態,雖然最近幾年竄出來了不少高樓,但總體上還是以兩層樓為主的,一樓為經營場所,二樓則為住宿場所。
白淺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慢慢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白淺的家隻是一個平房,外麵隻是簡單地粉刷了一層石灰,和周圍的房子比起來,不僅小,而且落寞許多。
大門敞開著,白淺站在對麵,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坐在裏麵的媽媽。
瘦弱的身影,佝僂的脊背,以及那疲憊的神情,讓白淺心裏不自覺一顫。
她記憶裏的媽媽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不這麼瘦,至少背還是挺直的,至少精神沒有這般萎靡。
但那容貌,又分明就是她的媽媽。
白淺真的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年時間,居然可以讓一個女人衰老地如此之快。
此刻的媽媽正在縫紉機前,仔仔細細地縫紉著衣服。白淺看到,媽媽的旁邊還堆了不少衣服。
其中有些壓根就不是媽媽這個年紀的人穿的,白淺心想,莫非媽媽也做起了縫紉的生意?
“阿陳,不知道我的那件衣服你補好了沒?”這個時候,一個年紀比白淺媽媽大些許的婦人走進了家門,對著白淺的媽媽說道。
白淺的媽媽姓陳,因為嫁給白淺的爸爸時,年紀比較小,所以大家都叫她阿陳。
“嗯,早就給你做好了,你看看,滿意不?”白淺看到媽媽拿起旁邊一件衣服,交給了這個婦人,黯淡無光的麵容上,開始出現了縷縷笑容。
“你這手藝啊,還真是不錯,比我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婦人看到衣服上的做工之後,忙點頭讚揚了幾番。
“嗬嗬,那是,我女兒也是經常這麼說。”看到媽媽三句不離自己,白淺心裏一酸,腦子裏開始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又一幕。
即使白淺是穿越而來的,但見到這樣一位媽媽,也是十分地感動,心裏還不禁有些小幸運。
“你女兒啊,說真的,我都好久沒有見到淺淺了,這孩子,怎麼都好幾年了,也不回來一趟,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還沒嫁出去呢,就這麼不念家,唉,真是苦了你們兩個為人父母的了。”這婦女開始嚼舌根了起來,一個勁地為白淺的父母打抱不平。
“也不能這麼說,淺淺她在外拚搏也不容易,咱們做父母的,一年是比一年老了,不能替她分憂也就罷了,難道我們還能怨她不成,終歸是我們兩口子太沒用了,不能給她一個好的前程與未來,什麼東西都隻能靠她自己去爭取,唉,也是苦了這孩子了。”
聽到媽媽說到這裏,白淺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個時候的白淺其實還是有點蠻橫任性的,有時候甚至還不講道理。
那個時候的她正直踏入社會的初期,見到社會上的花花綠綠,看到身邊的女孩子各種花銷,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她很羨慕,也很嫉妒。
但這沒辦法,家庭的貧困讓她不得不遠離這些本屬於女人應該擁有的東西。
第一次麵試,為了能夠讓麵試的考官有個好印象,白淺決定得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