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他看見茹姐放在門廳沙發上的手袋,心裏不由得動了一下,冉剛看看床上還保持著昏睡前姿勢的女人,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邊,輕輕的拉開拉鎖,果不其然,那裏麵,除了散亂的有一堆玩牌贏來的百元大鈔外,下麵還有帶著銀行封條的幾遝子現金。冉剛的心髒突然地“咚咚”急跳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
鳳姐想不到冉剛會走這條路,當茹姐惋惜的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第一個感覺就是冉剛太傻了,這小子就是嫩了點,你也不想想,真要是報了警,想抓你那還不是小菜?
夜店冉剛是回不去了,早幾天鳳姐就知道,周琦的朋友通過什麼關係,讓夜店的老板借口冉剛無故缺勤就斷了冉剛後路,這小子拿走茹姐五萬多現金悄不聲的遛了,跑回重慶那也就算了,可是,萍姐在冉剛消失後,僅僅去了一次東四十條就看見了冉剛。冉剛留在北京,他能躲的地方,隻有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東四十條那套出租屋。鳳姐搖搖頭,心想,到底是個雛兒。
“五萬多,夠丫喝一壺了。”萍姐的表弟大鵬一來,大咧咧的跟鳳姐說:“交給警察得了,叫丫進去陪你老公過日子去多好,費事嚇唬他。”
“你少胡來。”鳳姐瞪了他一眼,說:“這事兒我自有分寸。”說著,給了大鵬一些錢,又說道,“別的不用你多管閑事,進去後,你拿走他的身份證銀行卡就成,現金歸你,卡和證件你回頭交給你姐,記下了?”
“得得,我聽姐姐的,現在就去?”大鵬揣好錢,問。
“再等會兒,天黑點方便。”
冉剛看見隨著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進來的鳳姐,腿一下子就軟了,那麵無表情的警察查驗了他的身份證後,用銬子把他銬在暖氣片上,然後就在屋裏翻來翻去。
“鳳姐,救我……”冉剛可憐巴巴的小聲央求道。
“小冤家——”鳳姐掐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的小聲罵他:“你不跑還躲在這兒幹嘛?”指指屋裏那個好像是頭兒的警察說,“那人是我小叔子,你茹姐當天就告到他那兒了,今天小叔子說找到你了,我還以為他胡說八道呢,你真是的,沒錢你不能跟姐姐說呀,怎麼做那樣的事兒?”
“姐,我錯了,你跟他們說說吧,我以後再不敢了……”冉剛這會兒哪裏還講究什麼顏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若不是被銬在暖氣片上,他恨不得跪下給鳳姐磕幾個響頭。
“我試試吧。”鳳姐怨恨的瞪了冉剛一眼,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進屋裏去了。